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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良娣聽他這麼講，反而覺得沒有意思，他吞了吞口水，許久才問道，“你到底要讓我做什麼？”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早就看不慣這樣的臭男人了，今日若是能助你逃離苦海，我又何必索求回報。”
“我不信。”
“要不然你看看你有什麼能報答我的，畢竟來者不拒嘛。”
善如說著，將已經快要熄滅的煙卷洇滅在盒子中，他唇紅齒白，發際間有隱隱的灰色，像是故意染成這個樣子的。
穆良娣說道，“我也不是忘恩負義之人，若是讓我做你的庭前灑掃，或是伺候你一輩子，我也就認了，其他的東西，我是不會做的。”
“讓你來做我的僕人？就你這樣尖酸的性格，我怕是請不起你喲。”
說著，他還要從煙盒中拿出一根煙來，另一邊的手指，已經觸到了燭，趁勢就要將煙卷點燃。
“我雖然不會說話，可是極勤快。”
“不用，我原本也不想要你的回報，可是你剛才的話太傷人了，你給我道個歉吧。”
穆良娣聽善如講這樣的話，反而覺得他的性格立體了一些。
“對不起。”穆良娣說。
“其實要真的說起來，我的要求也不高，你就在我身邊打打下手，若是高興的時候呢，可以和我出去見見世面，若是覺得自己不適合這一行，你就算悶在屋裡，我大概也養得起你。”
“這如何使得，我與你素昧平生，不敢有這樣的妄想。”
善如看著面前的這個人，心裡也沒有波瀾，雖然說說買穆良娣不是他最要緊的意思，可是早點將這顆棋子握在手中，總歸是聊勝於無的。
百裡傾還不知道他的決定，可是善如相信，身處於水深火熱中的百裡傾，有一天會感謝他的決定。
穆良娣就是扳倒南宮有煙的最後一根稻草，他有動機去恨南宮紐煙，又知道南宮紐煙大部分的秘密，接下來的日子，便是將他像花草一樣養起來，不斷培植他對自己的信任罷了。
“你除了說服自己留下來，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吧？”
說著，善如款款站起身來，金步搖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音，像是一曲美妙的歌。
“你只要往前走十步，官府的人就會將你抓起來，不要問我是怎麼知道的，我這裡每年都有成百上千的人來求投靠，是否救他們也不過是我的一念之間。”
穆良娣聽著，倒是有幾分相信，她努力回想著王德全對這裡的陳述，可是想來想去，在王德全的詞彙中，從來就沒有善如這個人。
“我知道你神通廣大。”
穆良娣說著，偏轉了頭，“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是為了我的身份來的吧？”
有些許的沉默從兩人之間劃過，善如輕輕地撩撥了頭發，眉目清冷，南宮紐煙帶大的孩子，果然沒有所謂心思單純的，更何況是他這樣的人，從小就在冷眼中長大，自然更懂得人情世故。
“你果然是個聰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