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月若有所思地道:“你的意思是,如今的坎靈已經擺脫了雪神宗先輩的鉗制,所以才弄出這種惡作劇一般的事情?”
乾靈點點頭:“如果我們所料不錯的話,的確就是如此。”
青碧月在一旁聽得認真,聽到這裡,突然就問了一句:“難道雪神宗的先輩們就不知道坎靈會有這麼一天?他們應該也是絕世不出的強者,留下的禁制就這麼容易擺脫嗎?”
離靈回答道:“此言差矣,我們俱為天地所生之靈,且從未認主。所以即使那些人可以抓住我們,但卻沒辦法完全掌控我們。況且就算是再強的禁制,也會有消磨殆盡的那一天,更何況已經過去了那麼久……”
坤靈說道:“或許那些當初爭搶我們的強者還真得不知道這件事。太極圖本體本就是穩定極月一界,可以說整個極月界都是我們的秘境,一群生活在極月界之中的生靈若想將我們打破,那首先碎裂的必定是這一方世界。所以太極圖的器靈選擇了自我崩毀,然後我們八個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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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靈繼續道:“那個時候的我們,力量來源大部分都來自於整片天地,但天地反饋給的力量是給太極圖的,我們任何一個人都沒有資格承接天地之力,所以一個個的雖然有著掌控一方法則的能力,但力量卻和那些處於巔峰的半神相差甚遠,這才一個個的被搶奪帶走,只有我和坤逃到了乾坤山谷躲了起來。”
說道這裡,眾人都已經很明白了,最初的太極圖穩定一方世界,那些貪婪的?強者為了更強的力量,選擇了攻擊太極圖。而太極圖器靈不想讓世界就此受創,所以選擇了自我崩裂。而崩裂出來的乾坤它們失去了天地之力的供養,力量都降到了最低。
於是乾坤逃離,其餘的全部被強者控制住。只不過後來雖然世事變遷,但它們形成的秘境卻穩定了下來,屬於它們的真正力量也在逐漸恢復——只有離靈最慘,不僅一直沒能穩定下來,更是身受重創,流落離荒。整天渾渾噩噩地沉睡,要不是碰見楊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離開那個彈丸之地呢。
而乾坤逃走,藉助乾坤山谷的地利優勢,快速壯大了乾坤秘境,自己本身也得到了增強,讓那些強者聯手也無法奈何它們兩個。而到了現在,坎的力量也已然不懼現在的強者,不知道多久之前留下的那些禁制,就算真得有,也不見得還能限制的住坎靈。
所以自由被限制這麼久的坎靈心生怨氣,但現在如此關頭,又不好做什麼禍害雪神宗,削弱己方的事情,所以就這樣做些幼稚的報復來噁心一下雪神宗的人……嘖,怎麼說呢,倒也不是不能理解。
離靈又道:“它們的怨氣需要發洩,就當是在鬧小性子罷了。只不過,實際上雪神宗這個怨氣承受的也不是很理所應當。要知道太極圖分裂的時候,人類可都是非常弱的,那種大戰可不怎麼參與地進去。不過後來人族崛起,這些個秘境也幾經流手,形成了現在的格局。”
沈清月的疑問得到解答,終於是有些恍然:“那怎麼樣才能讓它的怨氣發洩完,回到之前的狀態呢。”
乾靈低聲笑了笑:“這個恐怕……很難。千萬年積攢下來的怨氣和不滿,沒有對你們做出那些有危害的事情,已經是很寬容仁慈的了,還想恢復到從前?我建議你們還是找個人把它弄走得好,簡單方便!”
沈清月有些無奈,苦著臉道:“你也說了,現在我們可沒有人能奈何坎靈,據說宗主親自許諾放它自由,可它沒有同意,就是賴著不走……怎麼會這樣啊。”
離靈攤攤手回答道:“誰讓現在佔據著坎水秘境的是你們雪神宗呢,總是要有一個背鍋的不是嘛。”
而楊逆幾人聽到雪神宗主答應讓坎靈自由,一個個不由得目露驚訝:“你們宗主竟然這麼說過?怪不得你想著攛掇我們帶走坎,原來是奉了命令的啊。”
沈清月笑了笑道:“如果真的沒有可能,我又怎麼會提起這件事呢。”
青碧月奇道:“你們宗主就一點都不心疼?畢竟是傳承久遠的至寶。”
沈清月搖搖頭:“並沒有心疼,你們還不清楚嗎,宗門要的是秘境,和秘境裡的寶物。坎雖然很強,但不能為宗門所用,甚至連個威懾都做不到。之前也就罷了,現在坎靈已經影響了宗門的一大資源來源,肯定就沒人願意再留著它……可是趕又趕不走。”
乾靈神秘地笑了笑:“不過現在可就不一定了哦,有我們在,勸說一下,坎靈說不定就跟我們走了。我們也很久、很久、很久都沒見過了。”
連用三個很久,可見即使是在乾靈它們這些對時間不甚敏感的存在眼中,這段時間也是不可忽視的長久。
沈清月點點頭:“希望如此吧。”在她的眼中,坎靈的惡作劇已經是成為了師門的麻煩,能夠解決這個麻煩,自然是好的。
“清月,可不要太過樂觀。”楊逆這時候卻突然說道:“雖然你們宗主承諾讓坎離開,但可沒說可以容忍別人帶走它,這中間可是有很大差別的。”
“什麼?”沈清月一時沒反應過來,問道:“這兩者之間有什麼區別嗎?”
楊逆答道:“區別大了,雪神宗自問掌控不了坎靈,所以會承諾放走它,也是篤定了別人掌控。可若是你直接表明我們可以帶走坎,並且讓它毫不反抗,會讓人想到什麼?”
青碧月也意識到了其中的不妥:“他們會認為我們手中擁有可以掌控坎的手段,到時候坎或許仍然可以離開,但走不了的,可能就是我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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