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參賽的眾人直接進入了畫中山水的內部空間,大比的第二輪,號符爭奪戰才正式拉開了序幕。
將眾人收入畫中世界的畫中山水圖卷逐漸放大,環繞著浮空巨石,並且向著觀眾展示。巨大的畫卷自然不可能將畫中的空間完全展示,但是鎖定四百多個人還是做得到的。
下一瞬,數百道光幕浮現,展示的則正是參與號符爭奪的幾百名聯盟子弟。觀眾們可以在其中尋找自己想要看到的那個人。而以在場觀眾的目力,自然對觀看也造不成影響。
只不過比賽剛剛開始,所有的參賽者不約而同地表現出了應有的謹慎,開始四下摸索,而並無一人輕舉妄動。
而這時候在場的觀看者們,也開始對這數百名參賽者評頭論足,指點江山。
“你看那邊那個紅衣男子,據說是嚴家這一代年輕一輩的第一人啊。好像是叫嚴堯的吧,看他那精神頭,還有那氣勢,妥妥的就是奪魁的大熱門啊。”
楊逆聞聲望去,那是最左邊的一塊光幕,此時光幕內的紅衣男子步履輕緩地走在一片林間,但眼神灼灼,銳利地好像能射出光來。
“確實不凡。”楊逆暗道,嚴家的人他也見過不少了,或許是不同家族的特點,嚴家的人總會給人一種傲然的感覺。而這個紅衣男子也是差不多的感覺,但卻更加內斂。
只不過有人的地方就有鬥爭,就算支援的人並不相同,也會有人因各種原因而起爭執。
先前說話的那人就是這樣,他認為嚴堯不凡,看好他的奪冠,也就有人覺得其他人更強。
“那個誰,你是嚴家的托兒吧,嚴堯是不錯,但比起林家的林雨辰還是有差距的,不懂就不要亂說。”
“胡說,白家的白欒才是最強的……”
說真的,楊逆其實不太知道這種無謂的爭執有什麼用,而且這些爭執也都是發生在一些比較年輕的聯盟子弟之中的,幾乎都不超過二十歲吧。
雖然可以理解這些人支援自己的家族,但強不強可不是說出來的,比賽在哪呢,靜等結果不好嗎?
只不過現在比賽還沒什麼看頭,聽聽身邊的人胡侃也是不錯的。
就在此時,觀眾席上突然傳來一陣躁動,楊逆定睛一看,原來是第一塊號符出現了。
那是一個身披輕鎧的男子,原本走得好好的,手持的劍鞘卻不小心磕了一塊石頭一下。結果原本並不嚴重的磕碰,卻直接將石頭磕得粉碎。
輕鎧男子剛想檢視一下,碎裂的石塊之中卻陡然升起一道沖天光柱,隨後在半空中炸開,浮現了“二十二”的字樣。
二十二號號符!
輕鎧男子這才意識到自己碰見了什麼,原來那塊石頭就是一塊號符幻化而成,一被觸碰便展現了真容,並且展示了自己的位置。
此時再定睛看去,就發現原本的碎石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一枚號符,正面刻著“二十二”的字樣。
輕鎧男子按捺住內心的激動,連忙撿起了號符。從這一刻開始他只需要持有號符百息時間,便可直接晉級下一輪。
然而僅僅三息時間,他臉上激動的喜悅都還尚未褪去,耳邊便已傳來了陣陣破空之聲。那是有人高速行進才產生的聲音,而來著的目標也毫無疑問,正是他手中的號符。
輕鎧男子面色微變,但卻並沒有選擇退去,而是握緊了手中的劍:“想來搶奪我的號符,那也得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
又過了兩息時間,輕鎧男子的面前出現了一個一席黑衣的女子。那女子樣貌也是頗為清秀,身材凹凸有致,而腰上纏著一根軟鞭。
“就是你拿到的號符?”
黑衣女子問了一聲,但還未等對方有任何的反應,便是一道黑影閃過,下一刻,一條軟鞭已經向著輕鎧男子纏去。
從二十二號號符出現僅僅七八息的時間,二者便已經交上了手,時間比想象的要緊張得多,或者說是一直都有人在時刻留意號符的出現。
輕鎧男子暗罵一聲,但也知道對方不可能囉嗦,好整以暇地說一些威脅自己交出號符之類的話。
畢竟任何人都知道,號符是不可能輕易放手的東西,沒人會心甘情願地交出來。況且時間也只有百息,選擇威脅交流的,不是傻子就是另有陰謀。
但是僅僅面對黑衣女子一人,輕鎧男子也不會就怕了,所以他選擇了一個相對愚蠢的方法——硬抗。
輕鎧男子揮劍挑開軟鞭,反手便是一劍刺向女子胸口。比鬥雖然禁止故意致人傷殘,但刀劍無眼,正常交戰之中受了傷誰也說不出什麼不是來,所以輕鎧男子下手也是頗為狠辣,強迫黑衣女子回防。
否則一劍刺中,即使他並沒有瞄準要害,那也是不輕的傷勢。
果然,黑衣女子並沒有與其硬碰,她先是輕輕側身,然後手腕一抖,便將軟鞭收回胸前抵擋。而那條鞭子也不知是何材質,與劍相碰確實發出了金屬碰撞的聲音,將輕鎧男子來勢洶洶的一劍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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