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凝月聞言頓時止步,停下來疑惑地看著楊逆,同時對這位玄靈教的老者升起了警惕之心。
玄靈教的老者則面露詫異:“閣下何出此言,老夫怎敢對兩位上使有圖謀不軌之心啊?”
殷凝月十分疑惑,不知道楊逆何出此言。
楊逆目光凜凜地盯著這個老者,看得後者一陣心慌。
他自然不是毫無憑據的,剛剛進入玄靈教的時候,手臂上的獬豸獨角紋路就開始泛紅,意味著這個地方對他並不友好。
本來楊逆也沒懷疑是有人要對他不利,畢竟玄靈教雖然是青霖宮的附屬勢力,但以大欺小這種事情在哪裡都十分常見。
楊逆不知道玄靈教與青霖宮之間有沒有這種齟齬,或許是青霖宮有些地方怠罪了玄靈教的人,導致後者對青霖宮的人不甚待見,生出敵意也不是不可能。
況且這個玄靈教老者出現的時候紅芒並沒有加劇,說明這位老者對他們是沒有敵意,或者敵意很淡的。
但當他們往大殿走的時候,獬豸的預警就越發強烈,如今站在大殿門口,這種深邃紅光已然證明了裡面的危險是足以要了他的命的。
殷凝月不知道現在是什麼狀況,她是願意相信楊逆的,屆時若真的是楊逆的問題,大不了他們事後再賠禮道歉唄,玄靈教的還能把他們怎麼樣嗎?
老者也是開口催到:“兩位上使請進吧,莫讓我家大長老等急了。”
楊逆此時卻露出了一副盛氣凌人的形象:“讓你們大長老出來見我,敢拖欠青霖宮的供奉,你們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真以為我們是好惹的嗎?”
楊逆特意說得非常大聲,好像是生怕別人聽不到一樣。
給他們領路的玄靈教老者聽聞此言十分憤慨:“上使無故懷疑我玄靈慾圖不軌,如今又欲羞辱我等,難道這就是青霖宮弟子的做派嗎?!”
殷凝月也皺了皺眉,雖然他們來時是說要敲詐玄靈教一筆,可也用不著這種方法吧。以玄靈如今的狀況,這次供奉能不能收到都是個問題,她早就沒了敲詐的心思。
楊逆現在的做法,顯然是被殷凝月當成是想要敲詐玄靈教而尋找的藉口,但以她對楊逆的瞭解,後者並不是這種人啊,莫非還有什麼事情是她不知道的?
好在局面並沒有僵持太久,眼見楊逆態度強硬,老者雖倍感羞辱,但也無可奈何。正準備進殿去通稟,卻在此時大殿裡傳來了一個聲音:“玄晏師弟,無妨,老夫出來就是了。”
說著大殿深處走出來另一個老者,不過此人雖然鬚髮皆白,但仍精神矍鑠,鶴髮童顏,看上去比先前給他們領路的那個老者玄晏還要年輕一些。
見到這人出來,玄晏連忙行禮:“大長老。”
大長老對楊逆的無禮並不生氣,反而是很有禮貌的說道:“老夫乃是玄靈教的大長老玄葉,來親請兩位移步大殿。”
楊逆顯然是不想進殿的,說不定裡面會有什麼問題,可沒等他開口拒絕,殷凝月卻有點看不下去了,對著玄葉回禮道:“煩勞大長老了。”
說著拽了一下楊逆,自己先行進入了大殿,臨走還瞪了一眼楊逆,顯然是覺得楊逆有些過了。
楊逆見狀咽回了剛要出口的話,暗歎了一聲,這也不能怪殷凝月,她對自己的實力有自信,就是眼前的大長老玄葉,也不過通玄巔峰,距離神基仍有不少距離。
所以大殿中即使有什麼埋伏,殷凝月其實也不在怕的,更何況她並沒有發現有任何異樣。
倒是隻看見了玄靈教的兩位長老彬彬有禮,而楊逆卻在咄咄逼人。
楊逆堅信大殿是有問題的,可殷凝月都進去了,他當然也要跟上,當即也對大長老行了一禮:“辛苦大長老了。”說完也邁步進入了大殿。
玄葉在殿外則是攔住了要進去的玄晏,讓他先會自己的住所,自己進入大殿,並關閉了殿門。
楊逆進入大殿,上前兩步跟上了殷凝月,殷凝月則有些不滿地小聲問道:“你剛剛在幹嘛,為什麼非要大長老出來,太沒禮貌了吧。”
楊逆苦笑一聲,他也希望是自己多疑,但他還沒說話,大長老的聲音就從身後傳來:“那是因為他根本就不想進這大殿!”
此時玄葉的聲音已然不復先前的溫和,反而是充斥著敵意與殺意。
殷凝月察覺不妙,驚異地回過頭去,伸出一掌抓向玄葉。然而玄葉不閃不避,周身突然浮現了密密麻麻的神異紋路,替他擋下了殷凝月的攻擊。
同時一座陣法陡然浮現,產生了巨大的壓制力壓向楊逆兩人,殷凝月感覺身上一重,行動困難,而楊逆更是直接被壓的半跪了下去。
兩人看向玄葉,此時的大長老表情猙獰,不復和善,眼中像是看著兩隻待宰的羔羊:“差點就讓你們跑了!小子,不知你怎麼察覺到大殿有問題的,能否給老夫解一下惑?”
楊逆身上的壓力極重,腳下的地板都有些碎裂的跡象,但口中還是咬著牙回了一句:“沒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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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葉也不在意,漫步向兩人走來:“無妨,等廢掉你們的修為,慢慢拷問,什麼會都交代的。”
同時他還注意到了楊逆的狀態,好奇地道:“換做一般的凝玄期,早該被壓到地上爬不起來了,你竟然還能說話,果然是大勢力的子弟。”
說著一掌勁風拍向兩人,但奇怪的是,這一掌並不是玄晶巔峰修為該有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