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逆隨口應答：“珏玉城，我帶你回來給你療傷。”
殷凝月聞言眼神一動，不知在想些什麼。
楊逆見氣氛有僵住的感覺，開口問了一句：“你認識辛霄嗎？”辛霄說他來自藥王谷，他當時沒有多問，也是想著問殷凝月是一樣的。
果然，殷凝月知道，並且對楊逆認識辛霄感到十分意外：“辛霄？藥王谷的大少爺？你怎麼會認識他的？”
“他說他是醫藥世家，我就是找他來給你療傷的。”
殷凝月：“何止醫藥世家，算上整個極月界，藥王谷的煉丹師也是數一數二的吧。”
“元州勢力？”聽她這麼說，不難猜到藥王谷的真是地位，楊逆心道果然，辛霄那般作態不是虛張聲勢，而是真的不在乎一般的勢力。
“我早年向藥王谷求過醫，辛霄知道我也不奇怪……他和你說了多少我的事情？”
楊逆如實回答：“不少，比如殷家祖訓，比如你的體質缺陷，不過他也知道的不多。”
殷凝月聽到祖訓，又不知道想到了哪裡去，臉上忽紅忽白。
不過她還是說道：“看你一肚子疑問，你想問什麼？說吧。”
楊逆也不再客氣，坐在一邊問道：“辛霄說殷家半神祖先以身合道，在天道中烙印祖訓，這……不會對殷氏族人產生什麼不好的影響嗎？”
“也不能說沒有影響，傳說先祖至情至性又被人情傷，所以臨終之時以身獻祭，庇佑殷氏後人的同時又留下了這條祖訓。”
楊逆撓了撓頭：“伴侶的選擇標準是什麼？”
殷凝月臉色一紅：“行夫妻之禮。所以不是真的相愛，我殷氏族人一向潔身自好，無論男女……並且一旦選擇了之後，族中也不得橫加阻攔。”
說到這裡殷凝月有些氣憤地看了楊逆一眼，楊逆也表示理解，誰家的少女不懷春，肯定都幻想過自己未來夫君橫掃寰宇的樣子。可殷凝月的幻想直接就被他打破了，想換人都沒法換。
“那，那個如果……我是說如果，結為夫妻後有人背叛會怎麼樣？”楊逆特意強調了一下才問出的這句話，生怕惹惱了這小姑奶奶，到時候再給暈過去了怎麼辦。
殷凝月還是很氣憤，可她也理解，這是外人都好奇的一件事，也避不開，所以就惡狠狠地說道：“靈魂反噬而死！”
楊逆聽了之後倒是冷靜了下來：“背叛標準是什麼？”
殷凝月一聲冷笑：“你說呢？”
不用問了，楊逆已經知道了。
然後楊逆的臉色瞬間就變了：“可我有妻子。”
“那就別再想著她了！”
“不可能！”
楊逆說得斬釘截鐵，開玩笑，一個剛認識兩三天，一個結髮妻子，怎麼可能會選前者？
楊逆以為殷凝月會惱羞成怒什麼的，可沒想到殷凝月聽了楊逆的話卻沒有生氣，反而是變得委屈起來：“老祖宗真不公平，男女區別對待，嫁給我殷家的女子絕不能背叛，可娶我殷家女子的男人憑什麼只要不拋棄就行？”
殷凝月說著都有些帶上哭腔了，楊逆沒聽太明白，不過事情好像有轉機？
“什麼意思？”楊逆的語氣緩和了下來。
“意思就是，娶我殷家女子的男人，只要心裡還有愛，並不影響和別的女人……”
楊逆知道她委屈的原因了，相對來說是有點不公平哈。
“那怎麼確定還有沒有愛呢？”楊逆覺得有些頭大，這東西怎麼評定？
殷凝月往上一指：“老祖宗護佑著我們，她自有評定。”
這……
經過一番解釋，楊逆知道了，她說得不是真的由殷氏先祖審判。殷家祖先與天道相合，所以她的意思就是，與殷氏族人結姻之人是否背叛，是由天道來決斷的。
並且要是女子，只要背叛，直接就會反噬而死，倒是對男性的約束相對小一些。這是因為殷家那位半神也是女性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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