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冷穆青帶著沈清月萬里迢迢趕回她宗門的同時,楊逆獨自在練功室裡已經三天了。
三天裡,除了命人一直送食物過來,就是要了不少的酒,其他再也沒什麼動靜。
任總管也只知道練功室裡的少爺心情不好,恐怕是和不知所蹤的少奶奶有關。至於怎麼看出來的,這幾天他要的酒比送的飯都多。
怎麼看也是一個人在借酒澆愁。
但沒有命令,他也不敢進去詢問,只好耐著性子等在外面。
終於,練功室的門開啟,楊逆走了出來。三天時間的宿醉,讓他看上去有些頹廢,渾身酒氣,但眼神還算清醒。
“任叔,讓您擔心了,這幾天沒什麼事吧。”
“大事倒是沒有,但就您閉關那天,有人發現山脈深處有強者戰鬥,動靜很大。這幾天不少人都去尋找戰鬥之處,想去一探究竟。”
楊逆神色沒什麼變化,想來應該就是冷穆青所說的仇敵了。但人已經死了,戰利品相比她也不會留下,那些人頂多就找到一具發臭的屍體罷了。
“我知道了,任叔,最近我無心處理家族產業,還要麻煩您受累,大小事務您全權處理就好,不用請示我了。”
楊逆神色毫無波動地說了這番話,一副甩鍋的樣子。
任總管也不好說什麼,他是僕,楊逆是主。況且他看得出來楊逆現在需要的是一個人冷靜下來,調節心情。
於是他嘆了一口氣,“好吧,少爺也要注意身體。我……我先下去了。”
任總管有些話並沒有說出來,或者說並不需要他說。一年的時間,他同樣看得出來楊逆的優秀之處,他相信這個少爺不會被一時困難打倒的,只是一時緩不過來,需要調整而已。
楊逆轉身又回了練功室,看著冷穆青留下的那枚金色丹藥。
他當然不會就此頹廢,只是心裡的失落和不甘被冷穆青再次挑了起來。
先前大婚時,他與沈清月同病相憐,報團取暖。總算是壓下了對修煉的嚮往,因為有沈清月陪著他一起。
或許這種嚮往會在長久的恩愛生活中逐漸消磨,但一年時間顯然不夠。
這是冷穆青的突然到來,並且說沈清月天賦很好,而他是真的廢柴……
這種落差和失落讓他難以接受,連同之前的情緒一起爆發,幾乎將他擊潰。他這才把自己關了起來,灌了三天的酒才緩過勁來。
匆匆交代一聲就又回到了練功室。
不過這次就不是澆愁了,他要修煉。
他心裡還是不服。
這次他有了地級的功法,有了洗髓丹藥。他相信,再廢的體質也不會沒一點兒突破吧。
想到這裡,他捏起那枚金丹,送入口中。
金丹入口,嚥下,瞬間化為一道暖流,在身體四周遊走。
楊逆知道這是正常情況,一般來說,這類丹藥都是以藥力改善體質。人生來食五穀雜糧,吸天地濁氣,身體肯定或多或少有雜質。這種丹藥就是用來驅除這些雜質,讓自己能夠更好的身合天地。
但楊逆悲劇的發現,這藥力只消耗了一半就不再消耗了。
這意味著什麼?他從沒聽說過有人會出現這種情況。
他猜測消耗不完只有兩種可能,一是身體內再無雜質。二就是……體質差到洗髓丹的藥力都無法清除的地步。無法清除,自然就不會消耗藥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