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央清一字一句的說:“你的兩個同學,宋曉波和蔡一峰,說你們去了洗浴中心,你找來的小姐還很漂亮,什麼瓜子臉,白面板,水水嫩嫩的,像鄰家小妹妹。”
陳子邇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那倆小子把他出賣了,這是怎麼回事兒?不是說好的共同的秘密的嘛?
“啊……”他是防著的,可史央清說的完全正確啊,所以他補上這樣一句,“我什麼都沒幹。”
“那你真去了?!”
嗯?陳子邇覺得不對,這人好像不確定啊,是不是剛剛又唬我來著?
不過還好,只是史央清知道,知道就知道唄,沒啥事兒。
他是這樣想的,可他想錯了,史央清生氣了,真的生氣了,相當粗暴的生氣了,她問出了答案之後也沒說什麼,就轉身走掉了。
那一晚,她直接氣的失眠,一整夜的時間,鬧心更糟心,為什麼出去找小姐?前半夜她想這個問題,後半夜她心情舒緩了一點,就想著我為什麼要生氣?
這不是第一次了,撞上過幾次陳子邇帶著盛淺予回家,那幾晚她都不開心。
而陳子邇去和蔡一峰碰面才知道,其實他倆就一直嘴硬著說‘我們是開玩笑的,想去,沒真去’。
還是他自己被史央清套路了,說出來了。
但他沒想到,這會導致我們的史總連續好多天像個孩子一樣賭氣了:不和他說話,見面了低著頭就過去了,要是不見面那就一點動靜沒有。
沒過多久,之前說她那個要來看她的爸爸也到了,陳子邇看到過,也說上兩句話,但也就說上兩句話,第二天她不知用了什麼法子就把老人家給哄走了。
然後還是和之前一樣,不和他說話,本來陳子邇也沒當回事,可能覺得過幾天也就好了,可事實不是如此,十天過去了,還是這樣,半個月過去了依然是這樣。
於是他找個了日子在她下班之前下班,在她回家之前就在門邊守著,史央清要開門,他不讓。
“你這是鬧什麼呢?為什麼這樣?”他擋著鑰匙孔,“總得有個理由吧?”
“你去娼,找小姐。”她進不去,只得無奈的這麼說了一句。
“可我什麼都沒做啊,就按摩一下。”陳子邇說。
“可你還是去找了小姐。”史央清目光灼灼的看著他,又偏過頭問:“為什麼去那種地方?”
陳子邇說:“酒喝多了,跟他們鬧著玩兒。”
“還有這種玩兒法?”她不想再說了,“你讓開,我回家。”
“我不讓開,你為什麼生氣??”
史央清說:“我沒有生氣。”
“你這還沒生氣?”
史央清回答不了了,她說:“你是不是不讓開?好,那我走。”
她轉了身,陳子邇又繞過去擋著,於是她再轉身去開門,沒有遇到阻攔,但陳子邇也跟著她進了門,他用了真力氣,她擋不住的。
“你到底要做什麼?”史央清問他。
陳子邇說:“要你和以前一樣。”
她又笑了,“你是不是覺得男人娼是正常的?”
“首先我沒有幹你說的事。”說完他又點著頭,“其次,這起碼不算特別不正常的事。”
這是個大實話,卻把史央清氣的厲害,她拿著大眼睛瞪著他,說:“混蛋。”
嘿,陳子邇也來脾氣了,那姑娘大小得有個c,我正覺得虧,這十天半月的還看你臉色?
奶奶個屯,老子臨門剎車已經是很大定力了好不好?你以為我那根骨頭是擺設啊,真當我柳下惠坐懷不亂?還是當我聖人君子無欲無求?
他不講理的說:“我本來也沒想當好人,好人太累,混蛋挺好的。”
“你!”史央清狠喘了兩口氣,這種無賴她也是氣得她真沒啥好辦法了,說是混蛋竟然還接著,她不停的輕點著頭,氣的呼吸都不順暢,說:“好,你不是問我為什麼生氣嘛?”
她把手裡的女士包直接扔在地上,“我現在就告訴你!”
說完她就撲過去踮起腳兩隻手抓過陳子邇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