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姐姐,紫珠錯了,紫珠不該拿花草出氣,不該隨意打人的。”紫珠猶如一個小孩子一般搖晃著白骨獨的手臂,撒嬌道。
“你可知你方才打的是什麼人,知不知道你剛才有多危險。”
“是什麼人啊,不就是一個懂些法術的凡人大夫麼。”紫珠聲音極小嘟囔道。
“那你可注意到他胸前的五枚銅錢了?”白骨獨著實恨鐵不成鋼反問。
“嗯嗯,看到了!那銅錢怎麼了?”紫珠天真。
“銅錢怎麼了?胸前掛銅錢那是捉妖師的標誌啊,我的傻妹妹,你剛才打的是一名五錢捉妖天師,幸虧姐姐身上有這正氣充沛的金墜遮擋了妖氣,他沒識破咱們,不然你我都得死翹翹了!”白骨獨嚴肅,極為氣憤道。
“我打了五錢捉妖師!”紫珠呆呆的立在原地,美目大睜說不出一句話來,她簡直難以置信,機械般的低首看了看自己那打了那蘇大夫的手,心中後怕。
見紫珠如此神情,白骨獨語氣緩和了下來,神色溫婉起來:“紫珠,你初入人間,不懂的東西還有很多,可以慢慢學,只是,這個脾氣真的得好好改改了,知道嗎?”
“嗯!姐姐,我以後一定改,一定不會再莽撞,胡亂發洩脾氣了。”紫珠認錯。
“好了,還有半個時辰就晌午了,我們去迎客廳等著他們吧!”
白骨獨道,玉臂輕揮,一道白光拂過草坪地面,那散落了一地的金菊殘葉便是消失了去。
“嗯!”紫珠點頭,二女便是離開了花圃,往迎客廳方向而去。
一刻鐘後……
迎客廳外傳來了說話的嘈雜聲,倚在茶座之上閉眼假寐的白骨獨睜開了雙眸,緩緩起了身。
“紫珠!”白骨獨喚道,這妮子竟是靠在茶椅上真的睡著了去。
“姐姐。”紫珠一驚,慌忙起身。
“聽聲音那蘇大夫也來了,記得跟他道歉。”白骨獨叮囑。
“嗯,紫珠知道了!”紫珠點點頭。
衛俊,李馨,李易三人以及那蘇大夫同是行進了迎客廳,白骨獨與紫珠迎了上去。
“衛大哥,李公子,蘇大夫。”白骨獨一一見禮,最後目光定格在了被衛俊與淡心摻扶的李馨身上。
“公主,您的傷怎樣,還疼不疼了?”白骨獨上前關切。
“蘇大夫包紮過了,上了最好的金瘡藥,已經不疼了,只是……”李馨柔和道,話到一半停頓了下來。
“只是什麼?難道公主您的傷,無法醫好?”白骨獨驚聲,擔憂的看了李馨一眼,目光又轉向衛俊,極為疑惑。
“馨兒被我的斬月金刀所傷,普天之下能夠醫治此傷之人寥寥無幾,不過幸好,蘇大夫就是這其中一位,也是馨兒機緣巧合。”衛俊如此說道。
聞言白骨獨鬆了口氣,她方才著實為李馨擔憂的很呢,雖然李馨是她的情敵,但李馨若是有閃失,傷了李馨的衛俊必定會被當今聖上責難降罪,這才是她擔憂的根源,但隨即白骨獨的黛眉蹙了起來,這斬月金刀如此厲害?被其所傷傷普天之下能治之人竟是罕見?
“衛大哥,想必你那斬月金刀定是絕世寶刀,威力竟如此逆天!”白骨獨驚贊,此言卻也暗含讓衛俊解釋一下斬月金刀的意思。
衛俊還沒開口,一旁李易卻已是按耐不住了,直直道:“白骨娘真是識貨,這斬月金刀可是大哥的傳家之寶,算起來傳到大哥這一輩,這寶刀也已經存世三千多年了,仍舊是削鐵如泥,光澤鮮豔,更重要的是,這刀還能辟邪,無論是何人,只要心中有一絲絲的邪念,要是被這斬月金刀所傷,正常情況下,傷口不僅無法醫治,而且在十二個時辰後傷口會蔓延潰爛直至全身,最後就一命嗚呼了,也就只有像蘇大夫這樣懂得玄門奇術又有著絕世醫術的神醫,才能有辦法治好這刀傷了!”
李易之言,白骨獨越聽越驚,能夠誅人邪念之武器,豈非是一般的兵刃,在她的認知中,也就只有仙神之器才有誅邪的功能了,沒想到衛俊家傳之寶竟是仙神之器,如此寶刀竟隱在人間這麼久,必定不簡單。
紫珠顯然也是知道了這斬月金刀乃仙神之器,不由得震驚瞪大了眼睛。
“諸位對蘇某都太過謬贊了,其實只要是玄門中人,這斬月金刀的傷多多少少都有辦法醫治,只不過方才醫治時,李姑娘的血竟與我往傷口灌輸的真氣相抗衡,李姑娘只是一介凡人,按理說應該不會如此,真是令蘇某費解,也罷了,或許是蘇某學醫未精之故。對了,方才你們稱呼這位李姑娘為公主?”蘇大夫先是如自語一般說著,接著便是驚訝道,不由得看向了請他前來的李易。
“對不住了蘇大夫,其實馨兒她是當今聖上長女,馨公主,請您來的匆忙因此便未告知,還請見諒!”李易躬身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