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可是了,他有分寸。”
周臨溪開啟車門,將春陽塞了進去,然後自己再坐進去,鎖上了車門。
“到底怎麼回事……”
“要不要告訴老師啊?”
“可是他們不是十一中的學生,怎麼辦?”
“報警吧?”
眾人茫然地站在原地,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放開我!”
季行知一把揪起他的衣領,直接把人從地上拽起來,走出了人群。
春陽兩人坐在車裡,什麼都看不見。
“啊!”
季行知用力將他摔在地上,雙手拽起他的領口,咬牙道:“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男生抵住他的手,皺巴巴的西裝貼在身上,裹著發膠頭發散落在額頭,即使被季行知壓在地上,依舊不服輸,故意跟他嗆聲似的,說:“我說我不光看,我還摸過、抓過……啊!”
季行知猛地一拳打了上去,血液順著男生鼻腔流下,“繼續。”
“你他媽有種弄死我啊!老子就摸了、就抓了怎麼了?不止我,好多人都摸過!她一邊掙紮一邊哭,哭得可傷心了!……啊!”
季行知重重一腳踹在他肚子上,眼底滲了血絲,“什麼時候?”
男生捂著肚子蜷縮在地上,嘴角蔓延出了血沫,“老子不告訴你……”
季行知猛踹他的腹部,男生痛得幾乎發不出聲音。
季行知眼底血紅一片,他彎腰揪起男生的頭發,腦海似乎捕捉到了什麼,“……器材室?”
去年寒假,春陽的朋友和別人打架的時候,提到過這個地方,季行知沒有想過其中的緣由。
男生扯起嘴角,聲音嘶啞,“你知道啊? ”
季行知聲色喑啞,“你們對她做了什麼?”
“想知道?沒門兒!你自己去問她啊!”
和父親坦白後,趙阿姨跟他聊了很久。
他知道春陽在老家過得不好,經常被別人欺負、排擠。
在他看來,那些只停留於小孩子幼稚的孤立行為,所以他從來沒有細想過。
再加上來到臨江後,春陽過得很好,和季星月關系很好,在學校也交到了很多朋友,身邊的人都很喜歡她、愛護她,過去的事情季行知沒有追問的打算。
可是春陽對過去的事情産生了ptsd,事情絕對不會孤立那麼簡單。
季行知心髒疼得快要窒息了,他有些不敢想象,春陽過去遭遇了什麼,在器材室又發生了什麼?
可是,他要知道。
季行知雙眼失去了焦距,抓住男生的頭發,將他的臉重重砸向地面。
“啊!!”
鮮血染紅了石磚,男生痛得失聲尖叫,終於感受到了恐懼,大聲道:“我告訴你!我告訴你!”
季行知動作一頓,松開了僵硬的手指,“告訴我。”
“器材室裡……”
“春陽,警察來了。”周臨溪神色凝重道。
春陽嘴唇發抖,“怎麼辦……”
這時,忽然一通電話打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