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趙淩風冷笑兩聲,“我孝順,你們是沒兒子嗎?”
這話又成功讓李翠喜聽不下去了,跑過來呵斥趙淩風,“風兒,你怎麼說話呢,那可是你的表兄弟。”
當然,也沒忘記哄她兩個弟弟,“你們也少說兩句,難得來一趟,一會兒多吃點。那什麼糖你們也不會做,生意要去沒用,就別提了。”
“怎麼沒用,姐,那可是賺錢的大事,我都聽說了,洪山村的人才做一回糖,每家每戶就賺了幾百銅板呢,要不是你兒子不孝,那銅板就該是我們的。”
“就是,你外侄兒可還等著銀子娶媳婦呢。再說了,我們不會不還有你和淩風嗎,讓淩風把我們教會不就行了,他可是連洪山村的人都肯教,怎地到自家舅舅這兒就不行了?”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勸說著李翠喜,還真把李翠喜給說動了,巴巴的看著趙淩風,“風兒,你舅舅他們也難,你要不就……”
趙淩風打斷她,“這樣吧,娘既然覺得舅舅他們難,不如你跟著去幫幫忙,反正家裡現在不忙。”
李翠喜露出驚愕的表情,“風兒,你這是什麼意思?”
趙淩風道:“你聽著我是什麼意思我就是什麼意思。”
“我不介意娘你幫襯舅舅,但要看自己有幾分本事,不要張口就拿別人的東西做人情。”
說完,趙淩風不再理會這幾人,叫趙禾把他的背簍放進他屋裡,自己進灶房接著做餅,就是這餅他都不想給李大志二人吃。
但凡這兩人是如趙老大那樣的人,他也不會是這樣的態度。
從原身的記憶來看,李家人上門打秋風也不是一回兩回,最好笑的是,過年他們不叫李翠喜回家,反而是拖家帶口地來趙家過年。
李翠喜對孃家人那叫一個盡心盡力,即便被人說閑話也是好吃好喝地招待著,一群人連吃帶拿,來過個年能把趙家收刮個底朝天。
原身也是厭惡極了對方,卻又享受被李家人吹捧的感覺,所以不管李家人上門做什麼也從未阻止過。
他不說話,其他人就更不可能阻止了。
所以趙家的窮,是全家人拎不清導致的,還真怪不了單獨一個人。
李翠喜似是被趙淩風的話傷到了,把腰間的圍裙一摘狠狠扔在地上,“好,你嫌棄我這個當孃的是吧,那我走,現在就走!”
李翠喜說著就要去屋裡收拾東西,趙淩風沒攔的意思,李大志兄弟二人卻不樂意了,跟上去小聲指責李翠喜,“你要走哪兒去?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哪有經常回孃家的,家裡什麼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回去吃頓飯我們就要少吃一口,你想餓死我們不成?”
“大姐,不是我們說你,你連自己兒子都管不了你有什麼用,你真要為我們好,就把那做糖的法子教給我們。”
“那沒用,會做糖賣不出去還是白做,還是去勸淩風把生意分我們點,實在不行你教了我們做糖的法子,等我們糖做出來,你叫淩風給我們賣出去也成。”
這些話趙淩風在廚房沒聽到,但他在家裡有個小耳朵,趙石頭藏在角落裡聽完立即跑到廚房同趙淩風告狀,“舅舅他們可太會想了,怎麼不幹脆直接問咱們家要銀子呢?”
趙淩風忍不住笑出了聲,看來不只他一個人這麼想,“也不是沒要過。”
李翠喜曾經可是把柳葉送上門的雞兔這些野物轉手賣了銀子送去給李家的,又或者直接把野物提回李家。
可以說柳家不僅養著趙家,還連李翠喜的孃家人一併養了。
趙淩風對趙石頭說:“你去給娘帶句話,讓她想清楚了,要兒子還是要弟弟。”
“我如今的性子,你們都是知道的,說話絕對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