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幹嘛?”
曹仲抬起頭,笑道,“他們正商量著去哪裡春遊呢。”
說春遊不太準確,如果用顧氏集團那樣的大公司的話來講,“團建”這個詞可能會更高大上一點。
但曹仲只認這種一群人一起出去玩的行為就叫做“春遊”。
陶然放下包,“商量好了嗎?去哪裡?”
“我們打算去蝴蝶谷,那裡玩的專案比較多。”李文強將商量後的結果告訴了她。
蝴蝶谷……
陶然暗暗嘆了一口氣,壓下心裡輕飄飄的異樣感,拍板,“行,你們商量好就行。”
也許是昨天顧老闆任性地曠了一天的工,今天估計忙成狗。中午打他電話,匆匆講了兩句就掛了電話。
下午,下班了也不見人影,只有季博帶著大奔來接她。
“顧老闆還在公司?”
季博的濃眉大眼映在後視鏡裡,“嗯。”
昨天還囂張地跟她說“今天一整天的時間都是你的。”
她就知道他又在她面前裝逼了。
不過這也都是為了陪她,陶然不禁同情起顧老闆。
“他晚飯吃了嗎?”
季博不如莫非圓滑,只會說實話,“下午四點多,老闆才吃的午飯。”
黑色大奔向左並行,緩慢地匯入主幹道中。
天邊的雲壓得極低,把她的心也壓得沉甸甸的。
大奔沉默著開上了高架橋。
途中,季博的手機響了。
他瞄了一眼,沒接,卻也沒結束通話。鈴聲響了將近一分鐘後,來電自動切斷。
但沒多久,又再次響了起來。
如此反覆了三次,陶然終於覺察到異樣。
“是雨晴的電話?”
沒想到她一猜即中,季博的表情有被人抓包後的困窘,“嗯。”
“那怎麼不接?”
車往前開了一段路後,季博才回她,“我先把你送回去。”
像被人潑了一盆冷水一樣,有一種難以言喻的羞恥感,雖然她不知道這種感覺從何而來。
“季博,我不知道你是怎麼看我的,但是,我是一直拿你當朋友看的。”
她交朋友,一向都是真心誠意,但凡有一點的藏著掖著,那她也不會拿著自己的熱臉去貼別人的冷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