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著臉洗漱完，換了衣服走出去。
就看見秦渡抱臂倚在對面的牆上，微微垂著頭，一看就是在等她。
姜離愣了一下，腦海中控制不住地浮現出昨晚看的四個字。
這四個字，煩擾了她一晚上。
到現在，心情都似乎難以平復下來。
秦渡見到她出來，立刻站直身子，往前走了兩步。
“小美人，早上好。”秦渡笑著說：“第一天在我這裡休息，感覺怎麼樣？”
姜離抿了抿唇，沒說話。
秦渡看著她的臉色，笑容散去，眉頭微微皺了起來：“怎麼，小美人是沒睡好嗎？”
姜離摸了摸自己的臉，這才回答：“還行，可能是換了個環境。”
秦渡深深地看著她。
姜離好像不是那種換了個環境就會睡不著的人。
而且，她體質特殊，之前在副本里就算幾天不睡都沒問題，不會看起來明顯憔悴。
好像很累的樣子。
這才一晚上而已……
她是不是有什麼事？
姜離微微垂著眸，不是沒察覺到秦渡的視線，但現在，她也不好怎麼說。
難道直接問他：“你是不是死了？”
想了想，她只說了句：“先去吃早餐吧。”
讓她先吃點東西，再想想該怎麼說這件事。
這還是姜離頭一次有了猶豫不決和難以開口的情況。
他簡直，害人不淺啊！
姜離走在前面，微微嘆了口氣。
秦渡幾步追了上來，低眸看著她。
“小美人，早上想吃什麼？”
“隨便。”姜離說：“熱的就行。”
先來點熱的暖暖胃。
秦渡點點頭。
走了幾步，姜離忽然想到一點，然後腳步頓了下。
秦渡回頭看她：“小美人，怎麼了？”
姜離搖搖頭，對他說道：“沒事，你走你的，我就是在想一點事情。”
“沒關係啊，我等你就好了。”
“嗯。”
雖然應著，但姜離還是落後了幾步。
她垂眸，盯著地板上的影子。
秦渡漆黑的影子倒映在地板上，很明顯。
就和她的影子一樣。
都說鬼是沒有影子的。
但秦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