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小雨輕哼了一聲，然後朝他們揮揮手：“再見。”
她走進了漩渦中，一步三回頭，非常不捨。
姜離最後再朝她揮了一次手。
季小雨捂著嘴，淚如雨下。
這個通道，只需要她站進去，不需要她走，就會自動送她離開。
她離他們越來越遠。
直到再也看不見半點影子。
姜離看著這個漩渦消失在自己的眼前，房間裡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
過了一會兒，整個房間都震動起來，所有的擺設都在抖動，好像要坍塌了一般。
秦渡拉著姜離的手，對他們說道：“先出去！”
一行人立刻退了出去。
房門用力關上之前，他們彷彿看見了房間裡所有的一切都被化成齏粉的模樣。
房門緊閉起來。
姜離試了一下，打不開了。
秦渡說道：“沒用的，這裡原本住的主人離開了，這個房間也不會存在，只會等到有新的玩家來補替上，變成新玩家住的地方。”
姜離退開了幾步，緊抿著唇，目光深深，一言不發。
她送走了季小雨。
那個在她剛進來這裡的時候，第一個對她說話，第一個對她良善，又一路跟著她走到這裡的人。
對沒有恢復以前記憶的姜離來說，季小雨比秦渡還要在她這短暫的兩個月中，存在更早一點。
她在她心中的分量，也是很重的。
這麼多年來，她從未有過真正的朋友，季小雨算是第一個吧。
這樣一想，還真是挺傷感的。
秦渡在她身旁說道：“我知道你捨不得那丫頭，以你現在的進度，要達到一萬積分不難，或許你可以完成任務後，兌換願望也早點出去，說不定能早點找到她，跟她再相見。”
姜離聞言，轉頭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我之前已經決定好了，你以為我會輕易改變？”
秦渡：“……”
姜離冷聲道：“你知道你現在的行為像什麼嗎？”
“像什麼？”
“就像這個破遊戲總是給人選擇留下一樣，你總是在讓我選擇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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