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歌的一拳不僅落在了青藍結界紋絡流轉著的界壁之上,落在了與他只有一牆之隔的穆冬眼中,更是落在了其身後的一眾聖地學宮的青年才俊眼中。
一時之間站在他身後的眾人滿臉皆是匪夷所思。
之前北璇聖地的那個代表站在青奉酒的身邊,小聲地問道:“奉酒公子,臣兄弟真的只是淬體三重樓的武夫體魄嗎?”
姬歌地一拳轟下去後,他先是聽到了一陣就雷霆炸響于山巔鳴震之聲,緊接著他便看到了界壁之上被他一拳轟得泛起了陣陣漣漪。
整座接天連地的高大界壁在他的一拳之下晃動不已,使得此間的靈力一陣紊亂,隱約間竟然有生成靈力風暴的跡象。
淬體三重樓的武夫氣魄能夠打得出這麼一拳?那他的化嬰境豈不是白白修行這麼多年了?
青奉酒此時還處在驚愕之中,說實話在此之前除了他與陌上桑的短暫交手他就再也沒有見到過姬歌出手。
好像這小子出手極少,大多數都是在借周圍人的勢,比如長城城頭上那次。
但每一次出手都能讓旁人驚掉下巴,一副出手不驚人死不休的樣子。
聽到一旁那名北璇聖地的青年人開口詢問自己,青奉酒緩過神來,輕咳兩聲強裝淡定地說道:“沒錯。一直都是這樣。”
“你別看他只有聚魄境的靈力境界,可再加上這淬體三重的武夫體魄,這可不是簡簡單單二加三的事。”青奉酒故作神秘地小聲說道:“沒看到他能夠與陌上桑戰得勢均力敵嗎?”
那名北璇聖地弟子點點頭,一臉的恍然。
旋即竟然是有些崇敬地看向身前的那道黑甲身影。
白落花將他們二人的對話皆是聽在了耳中,有些鄙夷地說道:“怎麼,這麼快就想著還人家的人情了?”
青奉酒淡淡一笑,搖了搖頭,自己現在確實是有些佩服他臣歌。
好像他臣歌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生來就帶有服眾的氣質。
這種人,在以後肯定是回成為凌駕於眾聖子聖女之上的存在。
最起碼他青奉酒是這般認為了,所以他現在才懂得了當時滿叔在與自己談論到臣歌時那異樣的眼神。
白落花見此並沒有太多的言語,看到臣歌這般舉動,又看了眼不遠處的陌上桑,心中生出了一抹擔憂。
百里清酒眼中有光地看著那道黑甲背影,他帶給自己的驚喜越來越多,自己還是第一次沒能夠看清一個男子,就感覺他周身霧障重重。
只不過他這樣在眾人面前特別是身後一直對他虎視眈眈的陌上桑面前不斷暴露出自己的底牌,不懂得藏拙,如此一來會不會引來他的戒備。
屆時若再是生死之戰,恐怕就是輸面大過贏面了。
陌上桑看著姬歌的那一拳,嘴角噙笑,神色戲謔。
結界之下的穆冬看到了姬歌一拳的威勢以後眯縫著眼睛,之前自己能夠隨意打壓碾殺的少年竟然是在短短的時日內成長到了如此的地步,這一拳若是自己不施展出法天相地的神通,單憑自己的肉身很難接下來。
只不過饒是姬歌的一拳有這般威勢,但這座界壁除了有些晃動之外界壁之上再也沒有半點異樣,就連一道細微的裂紋都沒有生出。
姬歌見一拳未果,旋即便收斂起一身的拳意,手臂之上的練體紋絡光芒也黯淡了下來,最終消失在了他的手臂之上。
“接著來啊。”現在界壁外的穆冬雖然對姬歌的那一拳還心有餘悸,但看到界壁毫髮未損,便又開口戲謔笑道。
姬歌搖搖頭,也不生氣,他眨了眨眼,說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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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跟你沒有血海深仇,我著什麼急。”
“況且殺死你弟弟穆春的人是我,哦對了,我還把他頭給割下來了,也不知道你找沒找到。”
姬歌走到界壁前,一手覆在界壁上,語氣輕鬆說道:“你知不知道你弟弟臨死之前說的最後一句話是什麼?”
“大哥,救我。”姬歌儘量模仿著穆春臨死之前的動作神色,“一臉痛苦”地喊道。
“你找死。”穆冬大喝一聲不假思索地一拳狠狠地朝著界內姬歌轟殺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