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臨月驚撥出聲。
她找了那麼久的東西,原來落入了太子手裡。
剛要伸手去拿,太子卻手腕一翻,把腰牌捲入袖中。
“福壽會。專搞情報的江湖組織,裡頭的人沒什麼善茬。”他緩緩咧開了嘴。
又忽然用手捏住她的下巴,笑道:“你說,十三叔要是知道了你會武,還和福壽會有牽連,會不會繼續寵愛你?”
江臨月聞言一愣,心內哭笑不得。
太子原來是誤會了,以為自己的功夫是福壽會教出來的。可是又好像真能說得通。
不過對她來說,這可是大冤枉了。和福壽會有牽連的是馬邵,她最多算是個借東風的。
“殿下,您到底是什麼意思?”
如今若說是一個僕從給她的腰牌,太子肯定不信。她便不解釋了。
太子卻以為真抓到了她的把柄,得意道:“很簡單。你跟了孤,這就是個永遠的秘密。”
江臨月眼神複雜。
她沒想到,堂堂太子竟然都不在意這些。不得不說他倒是個真性情的人。
當然了,她本來就是無辜的——太子對她如此威逼利誘,仍然難免令人不喜。
即將拒絕之際,太子忽然又道:“孤拿著它,也可以對十三叔說它是我們的定情信物。”
她萬分無奈,但為了防止太子曝光腰牌的事,只好假裝感興趣道:“若我願意跟您,您能怎麼辦呢?”
太子聞言眼睛一亮。
“到時候孤派大內高手把你從那些王府侍衛手裡偷出來,送你直接進東宮就是。此後你改名換姓,只等與孤洞房花燭。什麼都不必管。”他說得無比流暢,像是早就在腦海裡計劃了一萬次。
興許她隨口一問的事情,其實是一個多情浪子嚮往已久的畫面。
她聽到這裡,終於因為良心遭到折磨,搖了搖頭。
“太子殿下,妾身不想欺騙您,心有所屬是假的,可是不願嫁您是真的。只求您莫要將此事捅出去,也莫要再找我了。”
太子原來以為江臨月是真的愛上了蕭南夜,聽說她自稱並非心有所屬,已經很高興了。
哪怕被拒絕,他還是塞給了她一隻綠色的哨子,坦然道。
“拿著它,這一個月內你若反悔了,可以用它召來信鴿,給孤送信。”
她點頭,把哨子收入懷中。
又指著他袖子欲言又止:“那塊腰牌……”
太子不情不願地掏出腰牌遞給她。
“話都說開了,便物歸原主罷。這是對你敢說實話的獎勵。可不是孤心軟了。”
“嗯,明白。”
江臨月接過腰牌,第一次真心實意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