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該說的事總得說出來。
說白了,陶夫人心裡也在發憷……
謀反可是株連九族的大罪啊!那些死士都能錯把太子一起綁走,真的可靠嗎?
催促著地上的陶嫣一口氣說完事實,陶文豐的臉色漸漸變得猙獰起來,他不怒反笑:“這麼一樁小事都能辦岔,若不是你母親,還能拖下去不報,真有你的。”
“我哪裡知道,太子這次怎麼又和江臨月攪合在了一起?”
陶嫣委屈得不行。
陶文豐看都不看她一眼:“你總有理由。”
比起上一回陶嫣求他借死士的時候,陶文豐的怒火似乎輕了很多。
可陶嫣禁不住閉上了眼睛。
暴風雨前才最寧靜……
這是最差的徵兆!
果然,陶文豐一甩袖子,徑直繞過她出門去。
留下陶嫣和陶夫人面面相覷。
陶嫣哇的一聲,抱著陶夫人哭著:“完了……我倒是情願父親好好罵我一頓……”
陶夫人正在心煩意亂,隨手抓起她的手,放到一邊。
“眼下最該擔心的不是你父親到底能不能力挽狂瀾嗎?”
“那我呢?我可是您的女兒啊!”陶嫣一愣,哭得愈發悽慘。
陶夫人無語地瞪著陶嫣上不得檯面的樣,再回想起她對待下人時的氣勢。
實在是一個天一個地。
她真是把女兒養歪了。
就恨鐵不成鋼地教育她道:“你父親都沒有心情管你,可見是事情嚴重了,不是可大可小的,你怎麼還能抽出閒心來想他到時候會不會罰你?咱們能不能捱過陛下罰咱們都是兩說呢!”
就在這時,外頭又有侍女來報。
“夫人,長公主殿下的人到了,非要硬闖進來,說是找大小姐的。”
“怎麼這麼急?”
“說是……太子失蹤的事已經鬧得滿城風雨,如今連陛下都知道了!現在派出了禁衛軍去搜救……長公主殿下要您趕緊想辦法解決……奴婢實在不知這是什麼意……”
“不,不行!不見!”
陶嫣哭聲突然止住了,身子磕磕碰碰地往後退去。
她此刻涕泗橫流,手和膝蓋爬行在地上,全然不是能見外人的樣。
陶夫人瞪了陶嫣一眼,不等她再說話,當即吩咐道:“讓那人候著,她馬上就去。”
“是。”
侍女退下後,陶嫣哆哆嗦嗦地抱著桌角,順手抄起陶文豐桌上的宣紙擦起了鼻涕。
陶夫人知道她這又是已經神智失常了,抓起那宣紙按在她眼前。
“你看看這是什麼?這是你父親剛剛批閱的公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