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大隊伍肯定又要前進……
到時候再想逃跑,就來不及了!
太子卻似乎是對她身上的東西愈發感興趣,抓在手裡緊緊不放。
還調笑道:“急什麼,這東西落在孤手裡還是皇姑姑手裡,也沒什麼不一樣。不如跟我說說,你怎麼把它隨身帶著?”
她怎麼把這幅畫隨身帶著?
江臨月一時間說不出話。
其實,這東西本該是到了地方親自交給長公主的。
如果她要逃跑的話,肯定是永遠不可能交給長公主了,根本不必帶在身上。
可這是成王親手畫的最後一幅畫。他今後還會有別的寵妾,也還會有別的畫。
但是她,已經不知道今後還有沒有機會再遇到一個對自己這麼好的人了。
當然這並不意味著,她對於蕭南夜有任何多餘的感情。
說到底,把畫貼身帶在身上,就是想留一個紀念。
說是偷的也罷,其實她這一世的人生……
何嘗不是偷來的?
“太子殿下若想拿著,由您帶給長公主殿下也是一樣。”
江臨月低著頭,竭力不去看太子和那幅畫了。
“那好,孤就收著了。”
嘴上說得快樂,太子卻覺得江臨月說得不是真話。因此對她愈發感興趣了,拿著那幅畫,不肯讓她走。
甚至直接說道:“方才孤就在找,成王府的馬車在哪裡,原來落在了最後面。讓我好找!走吧,孤和你共乘一輛。”
“啊?”
周圍已經陸陸續續有人起轎了。太子說這一句,倒是不至於突兀。
可是江臨月慌了。
“殿下,男女授受不親,怎麼可以與妾身同轎?”
再說了,他上了馬車,她還怎麼跑?
“誰說男女授受不親?你第一次見孤,不就打了孤一巴掌嗎?”太子眯起眼睛。
那能一樣嗎?
那還不都是因為太子殿下您先……
江臨月閉了閉眼睛,終於意識到了太子這是在要挾自己。
她只得蒼白地勸說道:“這大庭廣眾之下,您進妾身的轎子來,會惹來閒話的!”
太子聞言卻是一喜,似乎領會成了別的意思。
笑道:“放心,偷情不許人看見,孤曉得。”
說罷,直接掀起窗簾一翻,不管不顧地進去了。
馬車背面沒什麼人,他這麼不走尋常路,還真沒人看見。同時,他也看不見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