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來送早膳的,能開啟門嗎?”
“能!能!怎麼不能呢……”小廝轉向百合,搖了搖頭。
手上先把鎖開開了,等百合進去,小廝小聲對江臨月道:“原本不是派她來的,小的先前見她可疑,都沒讓她進去。”
“嗯,她那時候說的什麼?”
“說是要去找徐姑娘問個明白,順便給她送一份早膳過去。”
江臨月瞭然,感慨道:“你做的不錯。不過她們主僕之間,的確有不少該問明白的。”
話音未落,就聽裡面傳來一聲尖叫。
“滾!”
緊接著砰一聲,是一個人碰到桌子的聲音。
又隱隱聽到百合在說:“隨便您……奴婢只想知道……真的那麼重要……”
“你懂什麼?你就是該死!我要是離開了,就再也沒法見著蕭南夜了。”
江臨月蹙眉,走進去,喝道:“徐盈盈,住手!”
裡頭瞬間安靜了。
可她們見到的情形,卻不如心中所想。
百合靠在桌邊捂著肚子,托盤放在桌上,徐盈盈還躺在榻上。
比起昨夜的狼狽,徐盈盈此時更狼狽了。披頭散髮,身上的被褥裹成了一條長蟲,被褥上還披著花花綠綠的幾件衣裳。
穿堂風順著敞開的大門進來,凍得徐盈盈渾身哆嗦。
“江侍妾,奴婢實在是不忍心看。原本徐姑娘除了我們,沒人肯來伺候,但日子還算能過。可自從我們走了以後,徐姑娘這裡冷了,連個湯婆子都沒人送,廚房那裡也不準備早膳,這些都是奴婢搜刮了最後一點剩下的……”
徐盈盈聽著百合的話,面上越來越難堪。
自從百合和翠竹都走了以後,府裡確實是壓根兒沒人肯理睬自己了。
門口的小廝是個拜高踩低的,任憑她在屋內喊到喉嚨沙啞,仍然自顧自在外面哼小曲兒,裝作什麼都沒聽見。
要火盆、煤炭沒有也可以,竟然連一個湯婆子都不肯拿過來。
但徐盈盈只是被背叛自己的舊僕看笑話,也就罷了。
偏偏她一抬眼,就看到造成一切的罪魁禍首裹著一身緋色披風走進來。
愈發襯得人面若桃李,膚色白膩,一瞧便知江臨月近日受盡寵愛。
不,那本該都是屬於她的!
她江臨月憑什麼來炫耀?
徐盈盈牙關打顫、目眥欲裂:“江臨月,見我在寒日裡連——連個湯婆子都用不上,你——你可滿意了?非要打發這幾個背主的噁心玩意兒一起來看我的笑——笑話——你可真歹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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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侍妾歹毒?”紅玉怒極反笑。
“除了她,還有誰這麼見不得我好?”
百合從桌邊走過來,一臉憐憫。
“姑娘,除了你自己,沒人成天以為別人總想著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