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死不了。 ”吳芳把三根鉤爪的繩子緊緊縛在腰上,說,“我必須爬到崖壁上去,在居高點繪出整個荒島的地圖。”
吳芳說時,她把背上的登山包和狙擊槍卸下,開啟登山包取出筆記本和圓珠筆,然後放在尼彩褲的口袋裡。
“把我的望眼鏡帶去吧。”徐沐風從自己的登山包裡拿出望遠鏡,他遞給吳芳。
“你的望遠鏡只能望千米遠的地方,不要。這把狙擊槍上的望眼鏡,它能望見五千米遠的地方。”
吳芳邊說邊背上狙擊槍。然後伸手把繩鉤甩向懸壁上,噹的一聲,爪鉤就牢牢掛在巖壁上的樹根上,然後她雙手抓著繩子,快速地吊爬了上去。接著,她又把腰上另一根繩鉤甩上去掛在巖壁的石縫裡,掛牢後,她才把剛才掛在樹根上的繩鉤收到腰上,然後又雙手抓繩爬了上去。
如此迴圈反覆使用繩爪鉤,吳芳在陡峭的山壁上如敏捷的猴子在攀登著山壁,很快,吳芳就爬到了半山腰。
站在山底下的徐沐風,見半山腰的吳芳的影子如臉盆那麼大小,他心裡為她著實捏著一把汗,又暗暗地讚道不愧是特種兵出身的女中豪傑。
漸漸地,吳芳爬到了懸崖頂上,她急劇地呼吸著,全身香汗淋漓。舉目遠眺,遠處是浩瀚如海似的森林,莽莽群山相環相扣,一眼望不到盡頭。
吳芳立即取下背上的狙擊步槍,貼著狙擊槍上的望眼鏡看,看著遠處的山林,發現皆是自然生長的雜樹,像人工種植有一定的規模杉樹、松樹的那種情況幾乎沒有。山林裡以槐樹楊樹白樺樹居多,很多的樹木,粗壯的幾個人才能合抱的上。
在她左邊大約三千米的地方,看見一片密集的楊梅樹林。從狙擊步槍t字型可見,樹上掛滿了紅豔豔的楊梅果實。
吳芳的舌頭和牙齒立即泛出一股股酸味,牙齒禁不準磨合著。牙齦上的唾液讓她精神大振,剛才爬山的疲憊,一下消失的蕩然無存。
這個季節哪兒就有楊梅?肯定這邊氣候熱的更早。
“等一下去採楊梅吃。”吳芳笑笑自言自語地說道。
吳芳又端著狙擊槍外右邊的方向看,這時,她驚奇地看到,在前面大約四千米一片毛竹林裡的地方,隱約地看見有一座寺廟,由於毛竹林的盛密,只能見到寺廟山門的兩邊上,各豎著兩隻大象的雕像。
吳芳疑惑了,我們華廈的寺廟的大門前,都是豎著一對獅子的雕像,不可能塑著大象的雕像,這就奇怪了,難道這寺廟是其它國家的嗎?
吳芳端著狙擊步槍看了半天,也沒看見有人出現在寺廟的門前。
這究竟是什麼地方?難道我們身在臨近華夏的公海的島嶼上嗎?要想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就得到廟裡去問和尚和尼姑了。
那邊有沒有村莊?於是吳芳又用狙擊槍的望眼鏡仔細觀望了半天,然而卻沒有見到一處村莊。
森林的那邊是什麼地方?不會是靠近哪個國家的邊界?吳芳滿心的疑惑。
隨即她轉過身來,低頭看著山壁下如碗盆大小的徐沐風,他正向自己招手呢,紅狐如紅色的螞蟻般的大小,它興奮地跑來跳去。
吳芳笑笑,向徐沐風招招手,示意馬上下來。然後她又抬頭看對面,這時,她更加驚愕了,居然看不到來時的大海,海呢?遠處仍然是綿延起伏的莽莽青翠的群山,一絲一絲的雲霧繚繞在山上。
死定了!看來自己深陷衚衕裡的深巷了,回去往哪兒走?吳芳滿心的苦悶。
吳芳端著狙擊步槍看了對面山上好一會兒,同樣也沒見到有村莊的地方。此時她感到很無奈,在這原始的森林裡,發現自己是那麼的渺小。
吳芳嘆了一口氣,放下狙擊槍,她就拿出了筆記本,迅速地畫好了地圖。
然後收拾好背上狙擊槍。她便蹲下身體,從腰上取出三根繩爪鉤往崖下三處的地方拋下去,哐噹的一聲,三根繩鉤分別貓爪在樹根上、凸凹的岩石縫隙中,她拽立了一下,她整個身子蕩了下去。
三個繩子緊緊勒在她腰上,她就這樣,一步一步地攀到巖底的下面。
“你在上面看到了什麼?”徐沐風問爬到地面的吳芳。
“楊梅。”吳芳咂巴著嘴兒說,她拍了拍身上的泥土,開啟地上的登山包,把三根繩爪鉤放進包裹裡。
紅狐搖著尾巴,親熱地圍著吳芳轉著。
“楊梅?這個季節就有?”徐沐風牙齒打起酸慄。
吳芳把上面見到的情況大致和徐沐風說了一遍。
“我們先去寺廟還是先去採楊梅吃?”徐沐風點燃一根菸用力吸著,他的牙齒想象到了楊梅,嘶嘶抽著漏風的節奏。
“當然先去採楊梅吃了,我怎麼突然感覺喜歡吃酸的?”吳芳用瑞士軍刀削起了一根木根,這木根直經約五公分,長一米七,她把木頭一端削得尖尖的。
“會不會你就懷上了我的寶寶吧?”徐沐風哈哈大笑著。
“是啊,你馬上要當爸爸了。”吳芳紅著臉兒說,“呸!你把我說的像孫悟空似的,一天就懷上了寶寶了?”
“春天的種子發芽快吧,春筍一夜長成數尺高。”徐沐風得意洋洋地邪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