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白小寒醒來睜開眼時,室裡燈光亮鋥鋥,刺得她的雙眼不敢睜大。
這時,她又感到手上好重,便慌忙低頭,發現自己己戴上了手銬。頓時,她大驚失色。然後她再努力地張開眼皮看前方,前方的辦公桌,莊嚴地坐著兩位美女警官,右邊那位最漂亮的警官便是那月月了。
她懵了,半晌才明白了是吳芳送她來警察局的。她心裡五味雜陳,想起自己從車上跌撲了下來,是吳芳抱住了自己,心裡禁不住對吳芳有些感激。
但她也愧疚,吳芳是被自己害死了,自己的罪孽太深了。
“醒來了?”那月月問道。
“嗯,醒來了。”白小寒低聲說,她感覺自己的頭暈乎乎的,心和腦都是空的,雙眼也是空的,感覺自己己沒有了靈魂,自己像是在行屍走肉般。
那月月肅然地又問道,“你知道你犯了什麼罪嗎?確切地說,你犯了詐騙罪!現在能真正救你自己的沒有任何人,只有你自己!也就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明白嗎?”
白小寒低頭看著地面,她那雙美麗的狐眼,灰白灰白無了顏色,她嘆息了一聲,說,“是的,我犯了詐騙罪,我剛從魔鬼的手中逃出來,就是想來投案自首的……然……我很感謝吳芳救了我,不然我早己摔死了,而且也很感謝吳芳把我送到警察局報案。”
那月月和另一位女警官面面相覷後,她們憑著豐富的刑偵的經驗,一下就試水試出了白小寒肚裡藏著許多不可告人的貓膩。
而後她們神情凝重了起來,感覺事態很嚴重,頓了頓,那月月語調變溫柔多了,她說,“那好,請你把你知道的全部說出來,要句句真實不能說半句假話,也不能誇大實事,更不能捏造實事,否則你將負法律責任,明白嗎?”說時,她倆都拿起了筆和紙記錄著。
白小寒點點頭,她見桌上放了一包煙,煙癮一下吊上來了,便膽怯地問道,“美女警官,有煙嗎?我,我想抽支菸放鬆一下神經,然後再詳細地說給你們聽行嗎?”
“可以。”那月月從桌上拿了煙和火機,然後她站了起來,颯爽英姿地走到了白小寒面前,又幫白小寒開啟了手銬,好讓她抽菸。
……白小寒猛吸了幾口煙後,她便把所有的人參於“夜鴉行動”的詐騙的計劃,詳細地說給了兩位女警官聽……
當晚,那月月審訊完白小寒後,她就直接把白小寒送進了拘留所。
拘留所的女獄警,當她辦完了白小寒入獄的手續後,就開始在白小寒的身上搜查了起來。
按獄中規定,犯人入獄時,身上除了衣服外不能攜帶任何鐵器之內的東西,尤其刀片,小刀等物――這是以防傷害他人或傷害自己的行為發生。
白小寒雖然面色慘白,但還還是嚷嚷道,“警官大人,我窮得連硬幣也找不出一枚啊,搜了沒意思。”的確,白小寒身上什麼都沒有,原來她手上、身上掛滿了飾品,但都被楚鬥鬥給剝掉了。
“硬幣更不能讓你帶進去,萬一你呑硬幣自殺,我們有責任的。”女獄警鄙夷地看了白小寒一眼,當她搜了一遍後才知道,白小寒身上的確窮得連硬幣都找不到一個。
隨後白小寒被兩位獄警押入了牢房裡。其中一位女獄警還幫白小寒抱了一床被子,和拎著裝有毛巾牙膏洗刷之內的塑膠袋。
哐噹一聲,白小寒被推進了牢房裡,然後獄警把鐵門一鎖,她們就走了。
進門時有個小院子,這院子的上面是封閉式的,見不到天空。院子裡築了小水池,小水池是用來洗臉和涮牙的。當然牢房是來懲罰犯人的,沒有溫水,一年四季都是用冷水。靠左邊還有一間小廁所,除此以外,什麼都沒有了。
白小寒抱著被子和拎著塑膠袋怯怯地走進房間,這房間是長方型,估計有四十個平方米左右。
房間裡的燈仍然亮著,四周的牆刷得雪白,但房間裡的空氣質量不好,空氣裡充斥著黴味。
房間左邊是同鋪床,長長的一排,中間沒有用東西隔著,也就是每個人都緊挨著在一起睡覺。
此時,除了一位女人躺在被子裡睡覺外,其他的七八個女犯人都坐靠在床牆面,半裹著被子。她們精神萎靡不振,臉色特別的蒼白。
當白小寒走進來時,她們的雙眼立即虎視眈眈地看著白小寒。
她們沒有睡意,不過她們一天到晚除了睡覺外,還是睡覺。這裡好像時間停滯般,白天就黑夜,黑夜就是白天。而且她們幾乎見不到陽光,除了偶爾在上午時會被獄警帶出去曬曬太陽外,一般是見不到陽光的,因此她們的臉很白。
白小寒在江湖中早就聽人說過,新入獄的犯人要被獄中的犯人修理一頓,意思叫你以後在屋裡要老實做人,別囂張;最主的是,你家裡的人或你的朋友送來好吃的東西給你,你不能獨享,要拿出來分給她們一起吃。
白小寒最擔心她們會打自己的肚子,因為自己懷孕了,怕被她們打得流產。於是她急切地對那些女犯人申明說道,“……各位姐妹們,晚上好!你們打我可以,我絕對不還手,但你們千萬別打我的肚子啊。”
室內的人鬨堂大笑。其中一位女胖子差點笑得氣岔了過去了。
白小寒抱著被子木納地站在門口不動,她雙眼仍然可憐兮兮地看著她們笑著,待她們笑得差不多的時候,她又問道,“你們還不動手?”
她們又鬨堂地大笑了起來。
這時,躺在被子裡的女人爬了起來,她揉了揉惺忪的眼晴看著白小寒,突然,她尖聲大叫著白小寒,“啊,白小寒妹妹,怎麼會是你啊。”
其他女人突然不笑了,她們睜大眼晴,然後不約而同地問被窩裡的女人,“白總,她是你妹妹?”
“是啊,以後你們多關照她。”這女人說完,便跳下床。她的臉蛋也長得好而且很白,只是身體發福福得流油,她年紀大約四十七歲左右。然後她蹣跚地走到了白小寒的身邊,上下瞥了瞥,道:“妹,你咋不認識我呢,我是你姐白小冰啊。”
“小冰?我姐?”白小寒終於想起來了,她弱聲地問,“你就是在米國賣電動車和腳踏車的白小冰?小時候給爹送給別人的白小冰嗎?”
“是啊。我現在發胖了,當然你一下認不出來了。媽去世時,我那時候好瘦的。”白小冰把白小寒的被子扯過去放在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