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沐風到了拘留所後下了車,他見警花那月月站在門口曬太陽,漂亮的臉蛋在陽光下靚如花。
徐沐風走到她身邊,笑嘻嘻問她有啥事?那月月清清嗓子說,“白小寒找你有事,你進去和她談談。”
“什麼事?”徐沐風一聽到白小寒找他,心裡湧上憤怒和反感,他想調頭走人。
“她懷孕了,想找你做擔保人,因為她可以取保候審。”那月月笑笑,一口好白牙。
“懷孕了?”徐沐風的一顆心驚得欲跳出喉嚨,他心裡想不是懷上我的種吧?那我就死定了,但徐沐風想到白小寒的卑鄙,心裡氣恨,於是措辭了一下,反辯道,“她懷孕和我有什麼關係?為什麼我要保她?我恨死她了!不保!”
那月月笑笑,她揹負著雙手走到徐沐風身邊,然後肅然地說,“我理解你的心情,她肚裡的小孩是不是你的,你心裡最清楚。你若不保她,萬一她在獄中想不開絕食自盡的話,那她是兩條人命了,到時一查,你也逃脫不了連帶責任的法律關係!”
“你別嚇我!”徐沐風仍然執拗。
“我一點也不嚇唬你!除非她肚裡的小孩不是你的。”那月月鄙夷地說,“我給你三分鐘的時間,你考慮一下後果吧。”
徐沐風呆住,白小寒懷上了孕,百分之百是自己乾的,萬一她有個三長兩短,自己可真玩死了,臭名昭著離自己不遠……他越想越害怕,便說,“好吧。”
“一分鐘不到你就答應了。”那月月笑道,“你的確像個男人,自己播的種自己去負責吧。走,跟我進去。”
徐沐風長嘆息了一聲,灰溜溜地跟那月月進去了。
坐在辦公桌旁邊的白小寒,她抬頭睨了一眼走過來的徐沐風,心裡又酸又痛又愛,百感交集,禁不住眼淚流淌了下來,她低頭輕輕啜泣著,肩膀發抖。
徐沐風見白小寒臉色蒼白,一臉憔悴,己瘦了好多,但仍然很漂亮。她穿著一件紅色的羽絨服,身材己沒有原先那麼豐腴多姿了。
積聚在徐沐風心窩口那股憤懣瞬間化了,心裡只有憐憫她。他輕輕落坐了下來,兩人隔著一張辦公桌。
那月月見徐沐風沒對白小寒動武力,便走出門外,關上了門。但她仍然不放心,便走到視窗看著他倆。窗戶上裝著玻璃,聽不到他倆的談話。
“你……終於來了。”白小寒停住哽咽,但聲音顫抖。
“我本想不來,但我仍然來了。”徐沐風拿出來香菸,他抽出一支遞給白小寒,“抽菸吧。”
“戒了。”白小寒說道,她的確戒了,因為在牢裡沒有煙抽;更重要的是,她懷上了孕,她不想糟蹋肚裡的孩子。
徐沐風自己點上了一根菸,用力深吸著,想用煙來麻醉腹裡的苦惱,他鬱郁吐出一口長煙,突然劇烈地咳嗽了幾聲。
“我知道我傷了你的心肺,對不起!真的對不起……”白小寒說時,又不停地流著眼淚水。
徐沐風的心一下化了,越發可憐著她,他把煙滅熄在菸缸裡,輕聲說道,“別哭了,過去的事己過去了,錯了的事,能悔改就是好人。”說著,他從口袋裡拿出手帕紙遞給了白小寒,“擦擦眼淚水吧。”
白小寒停住哭聲,她抽搐長長吸了口氣,接過紙擦著眼晴和臉頰,然後扔進了垃圾桶。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白小寒咬了咬牙,低頭說道,“我懷了你的小孩了,千真萬確是你的,我是個坐牢的人不敢騙人。”
徐沐風全身哆嗦了一下,他頭痛得嗡嗡作響,半晌說不出話來,白小寒的話如把斧子劈在他心臟上。
白小寒低頭說:“你有選擇的權力,如果不要的話沒關係,我自己做得倒黴的事自己當。希望你保我出去,我把他生下來,我自己撫養他成人,不會拿小孩來訛詐你的一分錢,放心吧。”說完,她又不停地流著眼淚水。
徐沐風終於恍過神來,他長吐了一口鬱氣後,說:“你到醫院體檢了,醫生說你懷孕了?”
“是的,我到醫院檢查了,體檢表在我房間裡的抽屜裡,你不是有房間的鑰匙嗎?”白小寒說著,她又用紙巾擦著眼淚水。
徐沐風沉默了一下,說道:“好吧,我保你出去。”
“謝謝,謝謝。”白小寒梨花帶雨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