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喬的話,如六月飛雪般襲擊著徐沐風的心臟,倏然間,徐沐風的大腦都變智障了,他心裡難受的流淚,陷入了無語凝噎中……
白小喬用紙巾揩去了眼角的淚花,她雙手摩挲著錦囊,牽強附笑,“……你怎麼不說話了?答應不?”
“我答應。”徐沐風抿著兩腮好看的酒窩,一字一頓地說,“但我也一定答應你,我不會讓你做一顆夕陽之花!我會用我的心;我會用我的生命來呵護你;我會讓你變成一顆永遠璀璨閃爍的龍舌蘭花。”
“龍舌蘭?”白小喬震撼了一下,她手中的錦囊落在了辦公桌上。她呆滯的眸子裡泛上了如霞光般的好看,“謝謝!我幫你把錦囊戴起來吧。來。”
說完,白小喬把錦囊上的紅綿繩解開,她略比了比長度,便打了個死結,然後她站了起來,“你把頭伸過來,我幫你戴好來。”
徐沐風伸長了脖子,白小喬溫柔地套個正著,“我套住一頭大灰狼。”她便咯咯大笑。
“從此鴛鴦一線牽。”徐沐風摩挲著紅錦囊,得意地說道。
白小喬瞪了他一眼,“討厭,討眼的白眼狼。”
“你到底得了什麼病呀?快點告訴我,我有祖傳秘方,可治百病呀,什麼疑難雜症都能治。”徐沐風把錦囊塞進了毛衣裡,輕聲問道。
“我沒病,你個白眼狼為什麼總要詛咒我?”白小喬託著下巴,似嗔非嗔地盯著徐沐風。
“沒病?人前顯貴,背後受罪?我懂些中醫的土方子,一些大醫院都措手無策的病,然而到了我手中,會百病無憂了。”徐沐風空穴來風地說著。
“吹吧,吹吹吹……”白小喬咯咯笑著,“我見過最會吹牛的人,想不到,徐大爺還比他更能吹。”白小喬又咯咯大笑了起來,她哼了哼鼻音,“不過,和你聊天我好開心!這麼多年以來,我還真是第一次這麼開心。”
白小喬外表一直冷漠高傲,冷靜必智勇,乃至她做大事時,總是頭腦非常清晰,思維有條不紊,以此做出的事,非常讓人欽佩。
但她開心起來就像個孩子,天真無邪,很活潑,很可愛。
白小喬笑後,便說,“走,我們去逛街,去買好明天路上吃的、穿的。”
徐沐風樂得立即站了起來,他想去挽白小喬的胳膊;但白小喬一把就推開了徐沐風,正色道,“你別得寸進遲哈,光天化日之下,羞死人啊。”
徐沐風摸摸頭,一臉無畜地說,“那烏漆麻黑,是不是可以抱呢?或者……”然後徐沐風又欲去挽白小喬的胳膊。
“……滾蛋,你個白眼狼。”白小喬又一把推開徐沐風,蹦蹦跳跳地跑到兩個保鏢身邊,然後她回頭向徐沐風扮個鬼臉,揮揮拳頭。
保鏢謝雨和吳芳立馬接到指令,她們回頭狠狠瞪了徐沐風一眼,並且臉拉成馬臉似般的難看。徐沐風嚇得立馬愕住,不敢走過來。白小喬哈哈地大笑了起來,“走啊,她們不捨得揍你呢,不看生面也看佛面啊。”
謝雨也笑哈哈的調侃道。“是啊,打狗也要看主人的面子啊。”
徐沐風:“……”
於是,徐沐風和她們去逛街了。
白小喬一拋千金,給每位買了禦寒的高階羽絨服一套,和各種的物品、吃的。連戶外雪地的帳篷都買了。
白小喬的說,“萬一,雪下的太厚、封路、車不能爬行時,只好走路了。山下到半山頂的村寨的路,大約是三十多公里的路途,如果踏雪步行的話,一天時間是走不到村寨的,因此我們要用兩天的時間走。所以我們必須買帳篷去,以便晚上休息用。”
徐沐風點點頭,“的確是這樣的,三十多公里的雪山路,如果步行登山,確切要走兩天,一天能走十五公里的路,己經很不錯了。”
於是白小喬買了兩頂野外帳篷,一頂她們三人睡的,一頂是徐沐風睡的。
…………
第二天上午,白小喬、徐沐風、謝雨、吳芳,四人就出發了,開著白美美的福特f750四輪驅動的皮卡車,此車的確是輛油老虎。
白小喬不得不買了兩個大油桶放在皮卡車的後廂上。白小喬碎念著說白美美,這姑娘真讓人暈死了,買輛這樣大的像坦克的車幹什麼呢?估計大城市都不讓進城。
謝雨稱讚這部車效能特好,很適合在偏僻山路爬行;還說這車寬敞好用,泡鵝子特麼車震感呢,尤其適合徐沐風這種長腿的男人。逗笑中,三個女人哈哈地大笑了起來……徐沐風一臉懵逼,不過,他只能無奈保持沉默反抗。
駕駛員是謝雨,吳芳也會開車,而且倆人還都是B證,她們倆人坐前面。
白小喬和徐沐風則坐在後排座位。此時,徐沐風和白小喬坐得很近。白小喬身上有一股特好聞的氣息,標籤著一種與眾不同的氣息。
徐沐風聞出來了,那標籤著原始味兒了,很令人陶醉的那種山花味兒。
車先開到了殯儀館,白小喬辦完手續後,自然就是徐沐風的事了,他開啟登山大包,先把兩具骨灰盒用紅布包好,然後輕輕並排地放進了登山包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