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名字呀?”陳嬌嬌看著被螃蟹噎住一時答不上話的徐沐風,便用筷子,敲了敲面前一盤涼拌土豆絲的菜,“就這個名。”
徐沐風鬱悶了,咋這樣介紹人呢?便拿眼瞪著陳嬌嬌,陳嬌嬌歪頭對徐沐風笑道:“你瞪我幹嘛?你的小號又不是我取的,別在我身上找茬哈。”
“土豆絲?涼拌?”顧麗的臉上錯愕了一下,但她立即聯想到了什麼,便伏在陳嬌嬌的耳邊嘀咕了幾句,陳嬌嬌點點頭,又朝徐沐風咂舌,“就他。”
顧麗凝視了徐沐風一會兒,像在稽核著徐沐風五官的比例,更像找感覺。;徐沐風立即想到她是畫家,在找我的立體明暗感?
徐沐風慌忙吞下嚼爛的螃蟹肉,對顧麗窘迫的笑了笑,“顧董長,很高興的認識您!”
顧麗沒笑,問道:“你就是雪銀X燈具廠採購部的總經理――徐沐風?”
徐沐風點點頭,但他發現顧麗的一雙眼晴,漂是很漂亮,只是太冷了。禁不住脊背上打了個寒噤,然後又想到自己和她老爸打了一場生死架,子報父仇,那是必須的!
桌下,徐沐風勾著頭,見自己的雙腿禁不住小抖,便提醒自己還是走!此地凶多吉少。
徐沐風的右腿蹭在陳嬌嬌的腿上,陳嬌嬌低頭一看,狠擰了徐沐風一下,白眼狼的罵道:“鎮靜!你幹嘛抖?犯羊角顛病啦?”
徐沐風痛得臉上猙獰,抽抽嘶嘶不敢發作。
顧麗噗哧的笑了起來,她笑起來真漂亮!徐沐風感嘆:她的笑容,能讓山峰崩潰、大地破碎。
顧麗從包裡拿出名片,站起來遞給徐沐風,“土豆絲,這我名片,我知道你是農科大學畢業,而且是專攻養殖方面的。要不,你到我那兒去幹,我給你年薪一百萬怎樣?”
顧麗說後,用一雙期待的眸光,看著徐沐風。
這句話很中聽,徐沐風由衷的感謝!但目前不太可能!這一走,辜負了方總的一片心意,而且……反正不可能。
正當徐沐風躊躇著怎麼婉拒顧麗時,陳嬌嬌對顧麗笑道:“麗,他目前脫不了身的,讓他多考慮一下吧。”
“那是,等他以後決定吧。”顧麗笑道,“土豆絲,你的名片給我一張,有時候碰到甲魚得了疑難病找你。”
“理論知識還可以,但沒你實踐豐富。”徐沐風恭敬的遞上名片,說了一句謙虛的話。
這時,顧海搖搖晃畏提著白酒瓶過來,徐沐風的瞳孔一縮,他又變態了?那瓶子萬一敲過來?
徐沐風本能地握住一瓶未開瓶蓋的白酒,心喊道:“別惹我!”
顧海見到女兒來了,他打了個旋風腳,轉身想走。
“過來!顧海。”顧麗己瞅住了顧海。顧海打了個哆嗦,便轉身過來。
臥草!哪裡有女兒叫父親的名字?徐沐風一臉驚愕,兩人真是父女的關係?
陳嬌嬌一臉雲淡,好像聽多了。此時,她正用筷子翻著一頭公雞,翻了幾次,沒吃;然後她又去翻一頭甲魚,把王八整隻倒過來,戳了一小塊,便細細品嚐了起來。
“寶貝女兒,啥事呢?”顧海笑得整張臉,如猩猩般。
“你敢喝這麼多白酒!不要命?你忘了你有高血壓?”顧麗蹙著眉,細語冷聲責道。
“假的,是水,你嚐嚐。嘿嘿。”顧海彎腰往顧麗的杯中倒了一些出來,小聲說道。
顧麗皺著眉含了一口,咂摸了下嘴巴便吐掉,“還真是假的,你繼續去敬。”
徐沐風心裡哐當一下,心驚:這顧海演技真高明!大家都說他有神經病?我看他一點也沒有毛病!
“兄弟,我敬你一杯,呃,招待你不忠啊,莫怪!”顧海繞到徐沐風的後面,拎著酒瓶說道。
徐沐風立馬頭皮發麻,有杯弓之影的幻覺,萬一他敲下來呢?便佯裝右手摸頭,左手抓住那瓶白酒,也站了起來,歪頭囁嚅的問:“喝……白的?”
“對,喝白的,就你手上那瓶白酒。”顧海伸右手去奪徐沐風手中的酒,他笑膜膜的說道。
“我不喝!”徐沐風慌亂了起來,兩手抓住不放。“兄弟,我們一定要喝!”顧海猛奪。於是,兩人一拽一拉,顧海的啤酒肚典貼著徐沐風的臀部上,模樣很親熱,倒是氣場很緊張。
此時,大廳裡猜拳喝酒喧譁一片,大家都沒注意這邊。起初有幾個人坐著徐沐風這邊,也不知為何,都走了。
“顧海,你幹什麼?放手!”顧麗瞪著他爸怒道,“人家徐總是對的,為你好,喝什麼白酒?”
“你倆人別鬧了,快停手!”陳嬌嬌說,“顧海,徐總今天的確不能喝酒,他肚子痛,今天來時,我還陪他去藥店買藥呢。”
“對不起,對不起!我太激動,我太激動!你人不舒服就別喝了。”說完,顧海立即鬆手,又拎著那瓶假白酒,找他的兄弟們打通光。
徐沐風長吐了口氣,心中罵道:日你的大爺!
“徐總,你別生氣哈,我爸是個瘋子。”顧麗起身給徐沐風倒了杯飲料,“來,我敬你一杯,事業有成!”
“也祝你發大財!”徐沐風立馬站了起來,恭敬的和顧麗喝了一杯。
一會兒,顧麗歪頭問陳嬌嬌:“土豆絲真不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