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海打累了,見徐沐風裝昏,便又坐在石頭上抽菸,氣咻咻的。
愣了一會兒,顧海見徐沐風還在裝昏,他火了,就從帶來的揹包裡取出一瓶礦泉水,奔到徐沐風身邊,把水潑在徐沐風的頭上,“我叫你裝!”
潑完徐沐風后,顧海又坐在石頭上抽菸,擺顯著風淡雲輕的尊容。
徐沐風還真被他意淫醒了,電棍擊過後,那種滋味還真讓他受不了,頭昏目眩,渾身痠痛、疲憊乏力,很類似那種得了急性肝炎的症狀。
徐沐風多少知道這個變態顧海的性格,一旦他瘋了,不拉他去醫院打針鎮靜劑,他是醒不過來的。
公司人都說顧海有神經病,醫生也說他有神經病,鑑定了的結論。起初徐沐風不相信,現在真的相信他有病。
不過,此人不神經時,腦子又特聰明,確切的說他為公司也立下了汗馬功勞,方總也並沒貶低他。
徐沐風很蛋疼,今天如果不答應這位變態的,一定會被他打死,死在一個神經病的手裡,那等於白死?唉――
現怎麼辦?……徐沐風大腦抽筋想了幾下,便有了對付顧海的辦法,“你過來。”
“想通了?答應了?等你反悔,我又揍你!”顧海歪著頭,坐在石頭上,雙膝神經般的亂抖。
“有煙沒?來支?”徐沐風抬起像注了水般重的頭,有氣無力的說吧。
“想吸菸提神?行啊,我也怕你昏,恐及天亮辦不了事。”顧海從煙盒裡拔出一根菸,走到徐沐風身邊,塞在其嘴裡,打火點上,又陰笑道,“快醒醒吧!你越堅持,你越死的難看!知道不?”
徐沐風沒理他,叼著煙,閉著眼,猛吸了幾口,鎮靜了一下,而後他梳理了一下縈亂的腦子,便吐掉半截煙,“你的意思,要我賠償你多少紅包呢?”
“你終於答了?識時務者為俊傑,伍十萬!”顧海摸了摸頭上禿頂的幾根捲毛,臉上陰轉晴了些。
這死變態的!徐沐風心裡罵道。他長吐了口氣,“可以!”
“呃,不錯!升官就發財啦?這節奏?嘿嘿,不過這是你本事,我不忌妒哦。”顧海從他花襯衫上的口袋裡摸出一張紙和筆,笑模模的說,“口說無憑,你得打張欠條給我?”
“烏漆麻黑的,你叫我寫錯別字?”徐沐風搖搖頭。
“你別庸人自惱,我這電棍兩用。”顧海把紙和筆又重放在口袋裡,然後他在電棍上拔弄了一下開關,電棍上有顆小燈泡亮起了白光,“你瞧,夠亮麼?15瓦是有的,夠你不黑。走,蹲在石頭上去寫,寫完了,你早點回去休息,明天繼續當你的總經理。”
“你叫我揹著這顆大樹去寫?”徐沐風晃了晃凌亂的頭髮說。
“哦,我忘了,幫你解繩。”顧海略想了想,他似乎又顧忌到了什麼,又拔開了電棍的關開,電棍裡的電頻率響起了哧嗞嗞的美樂聲。
徐沐風禁不住打了個寒噤,心有餘悸,怕又來電他,“你個神經病!你電昏我怎麼寫?”
“我也擔心的,萬一解了繩,豬飛了怎麼辦?”顧海繞到樹後面,開始解繩,忽地,他又關了電棍的震擊聲,“省著電好,網上買的不靠譜。”
徐沐風無語,苦笑了笑。
繩子很快被解開,徐沐風活動活動了麻木的四肢,顧海用棍壓著他,“你熱身幹嘛?別他媽的給我玩小樣的,不然我一錘讓你定音!”
“豈敢!我只是活動下筋骨,好寫字。”徐沐風搖擺著四肢,走向石頭,“對了,我昏倒在地上,你是怎樣扶我靠在樹上?”
“你見過幾佰斤的死豬是怎樣爬上砧板的嗎?就你?”跟在後面的顧海開始操操罵罵了,“你怎麼都是一堆屁話?快點!”
走到石頭邊。“紙和筆呢?”徐沐風轉過身來,“拿來。”
“嗯。”顧海立即低頭,摸起紙和筆。乘著這檔兒,徐沐風奮力一拳打在顧海的臉上。
砰!
顧海慘叫一聲,一個踉蹌倒退幾步,他左手捂住臉,右手立即驅動電棍開關,朝徐沐風棍過去,“日你先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