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知道夏初不是自己對手,想著用贏切磋的彩頭匡她一起去溪邊。他剛來的時候被那隻女鬼在水裡嚇個半死,在山中大概半年他現在已經知曉憐女鬼額頭的並不是花鈿而是天機門的秘毒紅蓮。而紅蓮是門中專門處置叛徒的毒藥。可她如果叛徒為什麼就連現在是門主的師父都要尊稱她一聲憐姑娘呢?
“拔劍吧!”就在沈墨心思流轉間,夏初亮出手中的劍。沈墨的真實水平到底有多少,她一直好奇。
“好若我贏了你,你便要陪我一起去溪邊去找憐女鬼!”
什麼憐女鬼,夏初白他一眼。剛入山門時師父就千叮嚀萬囑咐那是憐姑娘,在山裡任誰都要尊敬的長輩。沈墨這一口一個憐女鬼,實在是不懂禮數。
夏初自然也知道憐姑娘的奇怪之處,只是師父過不得探詢關於憐姑娘的秘密。況且她滿門被滅,她身負血海深仇什麼勞什的憐姑娘這些都不重要,為夏家上下報仇才是關鍵。
“不行,師父過不準去!”
對於夏初的果斷拒絕,沈墨無所謂的聳肩甩手兩招打下了她的劍蹦蹦跳跳的離開。夏初不去他自己去……
天機門正建在高聳入雲的空桑山。山頂常年積雪,山腳溪流常年不斷憐姑娘就日夜躺在山腳溪流中沉睡。因為太詭異,所以平日裡沒人過來這裡。除了上下山的的必要情況,其餘時候從沒人來。
所以在看到沈墨過來時,憐姑娘睜開眼歡喜的從水面冒出來。因為是偃術創造,盡管有自己的意識,卻不能擁有常人的情緒。當沈墨突然看到她陰沉著一張臉傳出來的時候嚇得一個趔趄差點栽進水裡。
“憐女鬼你能不能照顧一下我的感受……”
憐姑娘依舊面無表情的坐到岸邊的石頭上鞋尖有一下沒一下的拍打著水面。
“你師父已經轉告我不需要再繼續教導你了,吧過來有什麼事情?”
陽光映照著她血紅的繡花鞋,上面的花鳥雲紋在水中若隱若現。山頂自上而下的寒風悄然吹過,直吹得沈墨手腳發涼。反觀憐姑娘依然面不改色撥弄著冰冷的河水。
這就是偃術麼?
伸手握住憐姑娘迎風飄揚的飄帶,沈墨第一次仔細打量她。到底還是偃術,在她的關節上有這和常人之間幾乎微不可查的差異。她的手指永遠都是僵硬的,木然的臉上也沒有什麼情緒。安靜的時候,整個人像是雕像一般。想來當年她活著的時候也是一個名動江湖的美人吧。
想到這沈墨突然想起他那個素未謀面的娘親,爹爹他是一個美豔不可方物的美人不知道和憐女鬼相比哪個更勝一籌?
“喂,憐女鬼你原本叫什麼名字”沈墨裹緊身上的衣服湊到她面前,看著她常年被湖水浸泡已經沒有一絲血色的臉。他總感覺他們之間由衷的有種熟悉,不知道在哪裡見過。
憐姑娘愣了愣想了很久才回憶起來當時的名字。“我叫憐惜。”
憐惜,憐惜……憐姑娘惆悵的垂下眼簾。她忘了當年是誰為她取的這個名字,只感覺這兩個字含在嘴裡那些塗滿桐油,早就死寂多年的關節都在疼。
“憐惜……很好聽的名字。”沈墨咀嚼著這個名字越發的感覺熟悉,父親臨死時就一直念著一個名字惜娘,不知道……
趕緊把這個念頭清除,沈墨繼續詢問她額頭的紅蓮印記。
“這是什麼?它好像是一朵紅蓮。”
憐姑娘搖搖頭。時間太久遠早已經記不清楚了。
“我不知道,我什麼也不知道。”
在她醒來時就在湖水裡,這麼多年彷彿註定要在這裡一樣。從沒人告訴過她的來歷,也沒人告訴她的過去。久而久之她就像是一張空白的紙張,茫然的生活在這裡沒有來路沒有去路。
“那這個你記不記得?”沈墨從懷裡掏出當年阿爹給他的秘籍,他時候怕阿姐擔心經常偷偷聯系這個這是內功心法和天機門的路數不盡相同。這也是他為什麼才修習劍術半年就有成就的原因。這很有可能是天機門的東西,只是事關重大他不敢交給師傅。
憐惜還是漠然的搖搖頭,眼中的悲傷顯而易見。
沈墨深覺她的悲哀,曾經的阿姐也是這樣但後來她有了阿爹,有了他。可憐惜不一樣,她始終被丟棄在這個湖裡從來沒有人關心。
“我會求師父讓他放你出來的。”只要他還在天機門就會想辦法救她出來。
對於沈墨的決心,憐惜不贊同的搖搖頭。她不是沒有想過離開這裡,可是離開這裡又能去哪呢?她只是偃術不是真的人,終究還是和常人有差距的。況且她對前塵過往一片空白,離開了這片賴以生存的土地無處可去。
“我……只想知道我的過去。”
每當午夜夢回望著天上的慘淡的月亮,她總是悵然若失總感覺有什麼無法舍棄的東西徹底失去了。她真的想知道,就是死了也依舊念念不忘的到底是什麼。
“好,我答應你。”沈墨承諾她。哪怕憐惜是整個天機門不可的禁忌,他也要查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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