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好吧？”步韻起身想過去看看江子奕，連喝兩場，不醉都難。
女孩擔憂的目光讓楊燦的眼睛微眯，長腿一伸攔住她的去路，絆著她往前踉蹌一下，直往懷裡撲。
步韻：“......”
謝佳文跟梁浩勾肩搭背的，眼中只有彼此，沈娟沉浸在自己的歌聲中，此時無人注意到這個角落裡的動靜。
步韻眨了下眼睛，男人身上滿是酒氣，還有淡淡的煙草香，幾乎能聽到他胸膛裡的心跳聲。她撐住邊緣，想要起身，腰間有股力道收緊。
她一時之間愣怔住，三秒後用手推了推他，不見動彈。
楊燦睡著了。
步韻掰開他的手，坐直身子，目視前方好半天，然後再回頭看去，楊燦斜靠在沙發上，睡得很沉。
在這樣微弱的光線裡，他的一呼一吸之間，刻在她腦海裡都像是靜止的畫面。
“小韻，來唱歌啊。”沈娟過來拉步韻。
步韻起身：“他們怎麼辦？醉成這樣了，不如回去吧？”
沈娟也還沒玩盡興，一邊找來話筒塞給她，一邊加大音量跟她說：“沒事的。他們等會就會醒，不然兩個大男人誰送回家啊。等他們醒來好了。”
半小時後，楊燦被口袋裡的電話給震醒，走到門外接通。
步韻回頭發現楊燦不見了，到外頭去找了一圈，才在洗手間外看到他。
男人整個身子靠牆壁支撐著，頭向上仰著，頭發濕濕的，還掛著水珠，修長的兩根手指夾著手機，順著褲沿垂著。
他看上去還沒醒酒。
步韻靠近他，才發現他的脖子往下的肌膚都紅了，看著有點像酒精過敏了。
她白玉般的手伸去想觸碰他，但猶豫一下，還是先去拿他手裡的手機。
被抽空了掌心裡的東西，楊燦也有所警覺的睜開眼，眼神迷醉的看著她，一瞬不瞬。
時不時有人路過，都會多看他們兩一眼。
“你要不要緊？”女孩的聲音輕輕的，又透著點小緊張。
楊燦低了低頭，微微俯視地看著她：“你怎麼在這？”
他聲音暗啞，好像一字字落在了大提琴的琴絃上，撩撥起她的心，微微發顫。
大概是喝酒喝的迷糊了，忘記了前因後果。
步韻說：“我、我帶你去醫院。”
她話還沒說完，男人就拉著她進了洗手間裡，啪嗒一下將門鎖上。
女孩的背抵在牆壁上，高大的身軀將她籠罩在陰影裡，手腕還被扣著。
他額前的頭發還滴落著水珠，劃向脖頸，一雙眸子暗沉沉地看著她，看得她心發慌。
步韻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就這樣跟他對望了十多秒，直到那低沉暗啞的嗓音在耳畔響起，他道：“你為什麼出現在我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