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刀疾飛,空中留下了彎彎曲曲縱橫交錯的殘影。
一個個自衛隊的軍人倒了下去,鮮血從他們的頸動脈之中噴湧出來,眨眼就染紅了一大塊雪地。
對於夏雷來說,這些自衛隊的軍人與螻蟻沒有任何區別。他想要誰死,誰就得死!
戰鬥突然發生,轉眼就結束了。
夏雷向破冰船走去。
以福田英夫和藤田大佐為首的一大群日本人頓時懵了,他們遠以為這是一個可以輕松搞定的小麻煩。十幾個自衛隊的精銳去殺躲在雪丘後面的愛斯基摩人,這有什麼難度?可誰又能想到被幹掉的居然是他們的人呢,而且是以如此詭異且邪惡的方式!
“殺了他——”藤田大佐怒吼道。
砰砰砰……
一片彈雨飛向了夏雷。
夏雷沒有躲閃,反而硬著千百顆子彈猛沖向了破冰船。所有的子彈在他的身前自動分開,就像是船頭上的水一樣,沒有一顆能靠近他!
十幾把軍刀從夏雷的身後懸浮了起來,然後飛向了向他開槍的槍手。
嗖嗖嗖——
一把把軍刀在虛空之中留下了殘影,它們的速度堪比子彈。
噗噗噗……
一個個槍手倒了下去,有的被割開脖子,有的被紮中心髒,全都是一擊必殺!
一分鐘不到的時間,槍聲消失了。
福田英夫和藤田大佐是唯一站著的人,在他們的身邊,身後躺著一具具屍體。他們身後的破冰船和幾艘用貨船改裝的漁船的甲板上也躺滿了屍體。
不管是誰,哪一具屍體,也無論他們身上的致命傷有多恐怖,他們死時的表情都顯得很平靜。人在面臨死亡的那一點點時間裡,那種發自靈魂深處的恐懼是最強烈的恐懼,沒有之一。面對這些因為死亡而産生的慾望能量,夏雷豈有白白浪費的道理?
福田英夫盯著夏雷,他雖然還站著,可雙腿卻顫得厲害。就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他的褲襠不知道什麼時候濕潤了,正快速結冰。
藤田大佐突然想起了什麼,他緊盯著夏雷,“你是……華國的神奇小子!”
華國的神奇小子,這對於有些國家和有些人來說已經是等同於惡魔一般的存在了。有的人甚至認為他超越了夏雷,是一根卡在喉嚨裡的毒刺!
夏雷面無表情,他繼續向福田英夫和藤田大佐走去。那十幾把被鮮血染紅的軍刀緊緊的跟在他的身後,它們所構成的形狀就像是惡魔的翅膀。
“為什麼?”藤田大佐發瘋似的吼道:“我們沒有招惹你,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們?”
一把軍刀突然離開了隊伍,嗖一聲飛了過去,撲哧一聲紮進了藤田大佐的額頭。由始至終,想來就連一句話都懶得跟藤田大佐說。
福田英夫的雙腿一軟,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不要殺我,不要殺我……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你想要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
他的話音剛剛落下,又一把軍刀離開了隊伍,在虛空之中留下了一抹殘影,然後狠狠的紮進了他的額頭之中。
福田英夫也倒在了雪地上,鮮血染地。
夏雷向破冰船走去,在破冰船和那幾艘捕鯨船裡還有一些捕殺白鯨的船員,以及來建設基地的工程人員。這些人都是無辜的,他們不是自衛隊的軍人,也不曾向他開過一槍。可是,他還是要殺了他們,凡是參與捷足計劃的人員,一個都不能留!
既然已經做了惡魔,那就要做徹底,因為一旦他心慈手軟,那麼日本人首先報複的就是雪球部落,他們可不會心慈手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