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天音眼神脈脈地看著夏雷,足足是十多秒鐘之後才說道:“我還好,你呢?”
“嗯,還可以吧,就是太忙了。”夏雷說。
夏雪走了過來,“嫂子……天音姐,你好。”
“小雪。”申屠天音拉住了夏雪的手,親切地道:“你越來越漂亮了,什麼時候和你跟正男的喜酒啊?”
夏雪的臉頰一下子就紅了一片,神態也有點扭捏了,“那個……還早了,我還沒玩夠,我可不想那麼早結婚。”
“正男不錯,你可要好好珍惜,不要像我一樣傻,不懂得珍惜。”申屠天音說。
夏雷就在旁邊,可她這句話好像就是說給聽的,夏雪倒是其次的。
夏雷有些尷尬,他轉移了話題,“天音,你來得正巧,我請了一些領導和員工吃飯,不如就一起吧。”
申屠天音笑了一下,“還真是巧,我來這裡檢查工作,沒想到你在這裡請客,既然這樣,那我就蹭你一頓飯吃。”
這時又有一輛車停在了酒店門口。
車門開啟,夏長河和唐語嫣從車裡走了下來。
唐語嫣一襲藏青色繡金鳳旗袍,前凸後翹,曲線誘人。發型也是與旗袍搭配的有著濃濃民國風的“燕尾式”發型,與旗袍搭配倍添了好幾分古典的美感。平時的唐語嫣穿著很隨意,多是休閑的風格,給人一種青春活潑的感覺,可現在的她卻像是變了一個人,給人一種成熟穩重,性感大方的感覺。這樣的氣質,只有那些名門望族的女人才會永遠,而她,她是唐門的大小姐,她就是名門望族。
唐語嫣一下車,先是看了夏雷一眼,然後她的視線就移到了申屠天音的身上。
申屠天音也看了唐語嫣一眼,然後才將視線移到夏長河的身上。她的嘴唇動了一下,似乎想叫“爸”,可是沒有叫出來。她和夏雷離婚之後夏長河才回來,她根本就沒有機會叫一聲“爸”。兩人雖然在平安居裡碰過面,但正式的交談卻是一次都沒有。夏長河對她來說就如同是一個陌生人。可是,唐語嫣和夏長河一起出現在這裡,她卻嗅到了一絲不尋常的氣息,這讓她的眉頭微微地皺了一下。
“天音小姐,真巧啊,我們好久沒見了,沒想到在這裡碰上了。”唐語嫣落落大方地打了一個招呼。
“是啊,真巧。”申屠天音看著夏長河,“夏伯父好。”
“你好。”夏長河沒有多餘的話。
場面很尷尬。
夏雷很頭疼。
“雷子。”申屠天音說道:“我先進去辦事,待會兒來找你。”
“好的,待會兒見。”夏雷說。
傅明美擦肩而過,卻在夏雷的身邊停頓了一下,“她不是來檢查什麼工作的,她聽到你在這裡請客,連一個很重要的會議都不開了,直接就過來了。她最近過得一點都不開心,你們應該好好談談。”
談談……
談什麼?
夏雷的心中一片傷感,談過去的事,還是將來的事?過去的事已經過去,而將來,他和申屠天音還有將來嗎?
傅明美跟著申屠天音進了酒店。
“爸,唐小姐。”夏雪也更夏長河和唐語嫣打了一個招呼,卻不等夏長河和唐語嫣說話,她又說道:“哥,這裡就交給你了,我進去找天音姐打個折扣。這是她的酒店,她好歹得給我打個五折吧?”
夏雷正要制止她,可她已經跑進了酒店。
“這孩子。”夏長河嘆了一口氣,“她對我始終有一點隔閡啊,不過我不怪她,這是我的錯。”
在夏雪最需要父親的時候,他離開了,一走就是好幾年,連個音信都沒有。在夏雪的心裡,那個為她撕碎大學通知書,去工地打工賺錢供她讀書的夏雷才是她的心中的“父親”。
“夏叔叔,你再給她一點時間吧,她會理解你的。”唐語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