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的曙光碟機散了黑暗,金色的陽光讓人感到溫暖。
夏雷在天亮之前就醒了,可他一直躺在床上裝睡。他很確定身邊的白莉兒也早就醒了,而她也在裝睡。
一張床,兩個裝睡的人,這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下一步,她就會告訴她的父親服部正雄我已經上鈎了吧?她會跟服部正雄提到在紙條上看到的內容。服部正雄和古可文根本就查不到什麼a先生,因為他根本就存在。不過,服部正雄和古可文肯定會在‘x計劃’上浪費大量的腦細胞。這個虛構的計劃會讓他們迫不及待地採取行動,服部正雄的目標是我的技術,古可文的目標是我……那麼,他們準備在什麼地方抓我呢?”夏雷的心裡琢磨著服部正雄和古可文的計劃,同時也在思考對策。
身邊的女人動了一下,沒有布料包裹的粉團碰到了夏雷。
溫暖柔軟,光滑細膩,那種感覺就像是加熱了的果凍,溫柔地貼在了肌膚上。夏雷的心就像是被一支毛茸茸的貓爪撓了一下一樣,忍不住癢癢的了。
白莉兒慌忙將身子往旁邊挪了一點。昨晚的爭鬥讓她見識到了這個男人的厲害,她可不想招惹到他,然後又引來一番摧折嬌花的狂風暴雨。可這顯然是她一廂情願的想法,她剛剛挪開身子,身邊的男人就牛皮糖一樣粘了上來,緊貼著她的身體,消滅了所有的縫隙和距離。
“寶貝,你醒了嗎?”夏雷在她的耳邊溫柔地道。
白莉兒的身子忍不住顫抖了一下,她輕輕地咬著銀牙,不敢出聲。她能感受到身後的男人的強烈的變化,這讓她緊張,讓她害怕,可又讓她充滿了渴望。她的心亂了。她很清楚她和夏雷的關系,他不是她的情侶,她也不是他的什麼寶貝,她只是那個要將他引誘進殺局的女人。然而,明明是一種敵人的關系,可這個男人觸碰她的身體的時候,她又如此敏感,也忍不住想要體會那種酣暢淋漓的快樂。這種屬於身體的慾望讓她感到羞恥,感到憤怒,可偏偏又控制不了。
一個很可怕的事實就是,她的心沒有被這個男人征服,可她的身體卻快淪陷了。
“寶貝,你醒了嗎?”夏雷對著女人的耳朵裡吹著熱氣。
繼續裝睡,那演技恐怕就是群眾演員級別的演技了。白莉兒沒有張嘴,喉嚨裡輕輕地“嗯”了一聲。
“我好痛苦。”夏雷說。
“嗯?”白莉兒愣了一下,心裡一片奇怪,“為什麼?”
夏雷嘆了一口氣,“第一次見到你我就喜歡上了你,昨天晚上我居然用我和你父親之間的交易來逼迫你和我……我真是禽獸啊。我的心裡充滿了悔恨,我恨不得……“
“恨不得什麼?”白莉兒翻了一個身,面對著夏雷。她實在好奇夏雷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反應。不過,夏雷說的這些話她是喜歡聽的。
這個世界上不喜歡聽甜言蜜語的女人就只有一種,那就是雙耳失聰的女人。
“我恨不得打我一巴掌。”夏雷還真就伸手在自己的臉上拍了一下,沒使勁,但響聲還是有的。
白莉兒捉住了夏雷的手,假惺惺地道:“不要這樣,我昨天是有些生氣,可經過了昨晚,我已經不生氣了。你是我想要的那種男人。”
“真的嗎?”
“真的。”白莉兒眼神脈脈地看著夏雷,她的額頭上就像是刻著一個“真”字。
“我愛你。”夏雷深情地道。
“我也……”白莉兒想說“我也愛你”,可那個詞她說不出口。她覺得惡心。
她沒法說出口,夏雷也沒給她機會說出口。就在她猶豫著要不要硬著頭皮說“我也愛你”的時候,夏雷的嘴唇便堵住了她的嘴,然後她的嘴裡就多了一根舌頭。她掙紮了一下,想推開身邊的男人,可這個男人就像是她身體的主人一樣,比她自己還熟悉路徑,就那麼一下,她就被……
女人的大腦很快就沒法思考了。
她的身體就像是掉進了一個泥沼裡,越掙紮,陷得越深。
吃了早餐,夏雷送白莉兒到了地下停車場。他看到白莉兒的車,那是一輛布加迪威龍supersport超級跑車。這輛車售價260萬美元,是一輛真正意義上的頂級豪車。
這輛超級跑車也引起了夏雷的思考,“以白莉兒在洛克希德馬丁公司的那份薪水,她肯定是負擔不起這輛超級跑車的。她能開這樣的車,她的家庭肯定不是一般的有錢。服部正雄是日本自衛隊的陸上自衛隊的陸將,這也不是一個賺錢的職業。難道,她的家族在日本是一個資産雄厚的家族?”
“好了,我得走了。”白莉兒開啟了車門。
夏雷收起了思緒,溫柔地摟住了她的腰,親吻了她一下,“開車小心一點,替我向你父親問好。”
“嗯,我會的。”白莉兒的臉上帶著甜甜的笑容,“晚上我們一起吃晚餐吧,我想向我父親說明我們之間的關系。他會更高興的。”
“這麼快?”夏雷有些意外的樣子。
白莉兒翹了一下嘴角,“怎麼?你嫌快了嗎?我們日本人是一個講究效率的民族,我們可不喜歡拖拖拉拉的。”
“不是,我只是不知道該買些什麼禮物。”夏雷說。
“我父親喜歡喝紅酒,你買兩瓶紅酒就行了。”白莉兒說。
夏雷笑了一下,“那好吧,晚上在什麼見面?”
“下午展覽結束你就不要回酒店了,你來洛克希德馬丁公司的展區找我,我們一起過去。”
“你在巴黎有房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