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可文再次現身,整個人都像是變成了另外一個人,讓人看不透。
驅車上路,夏雷的度並不快,他的腦袋裡塞滿了這樣那樣的問題,還有江如意。想到江如意的時候,他的心裡居然有一點暖暖的,親切的感覺。
嗡——
一輛機車從寶馬6旁邊疾馳而過,度起碼在一百碼以上。
夏雷移目看去,機車上的背影居然有些眼熟的感覺。卻就在他準備追上去,從側面透視那張隱藏在頭盔下面的臉的時候,前面的騎手揚手一拋,一團白色的東西頓時砸在了寶馬6的擋風玻璃上。
那是一塊嚼過的口香糖。
看到口香糖,夏雷忽然就猜到了機車騎手的身份,也用不著追上去透視機車騎手的臉龐了。她是父親的助手,葉列娜。
葉列娜連頭都沒有回一下,一轟油門,機車突然加,眨眼就遠去了。
這裡是華國,她的目的並不是要見面,但她已經做完了她要做的事情。
夏雷將車駛離主幹道,在街邊的一個停車位上.將車停了下來,然後下車,取下了粘在擋風玻璃上的口香糖。
“每次都這樣,要我拆她嚼過的口香糖,她就不知道換一種傳遞資訊的方式嗎?”拿著黏糊糊的口香糖回到駕駛室,夏雷一邊拆著口香糖,一邊抱怨。
口香糖裡果然藏著一張紙條,上面寫著一段話:兒子,我們俄羅斯見。我需要你的狙擊步槍,多帶兩支到俄羅斯。在華國,已經有人盯上你了。我已經開始調查那個人的身份和動機,一有結果,我會讓葉列娜告訴你的。
紙條上的筆跡是父親夏長河的筆跡,而且不是模仿的,模仿的筆跡無法騙過夏雷的眼睛。
“老爸要我的狙擊步槍?”夏雷苦笑了一下,“他還真是識貨,好吧,這次去俄羅斯我就多帶兩支,到時候給他就行了。”
父親夏長河終於肯見面了,夏雷的心中很激動。因為這意味著,一些困擾他的問題可能會在父親的身上找到答案。當然,更重要的是分別六年,終於要父子團聚了!
夏雷將紙條燒掉,將口香糖也扔到了路邊的垃圾桶裡。
叮鈴鈴,叮鈴鈴……
手機鈴聲又響了。
“又是誰?”夏雷掏出了手機,看到的卻是江如意的號碼,他跟著接聽了電話,“如意,什麼事?”
“你現在已經在機場了嗎?”
“沒有啊,我不是說了嗎,我要明天離開,我想在家裡住一晚。”夏雷說。
“哎呀,我腦子糊塗了,沒聽清楚了,以為你去趕飛機,所以就沒留你。我媽剛才還在說教我,說怎麼不請你吃頓飯,你還沒吃飯吧?”
“沒呢,回來就去了你家,然後又去了醫院,正準備回家做點什麼將就吃點。”
“別回去了,來接我吧,我們去我們讀高中時的那家燒烤店吃燒烤怎麼樣?我請客。”江如意說,她的聲音有一種說不出的溫柔。
“好啊,我馬上過來。”夏雷結束通話了電話,調轉車頭又往醫院方向駛去。
重溫高中舊時光,那也不錯。
醫院裡,楊芸向江如意豎起了大拇指,笑得像一朵花,“這就對了嘛,女孩子嘛就是要溫柔,要撒嬌,說話要嗲。你不能像個男人婆一樣對人家說話,兇巴巴的,誰敢娶你啊。”
“媽!”江如意跺腳,“你再說我就不學了!好肉麻!”
“好好好,我不說你行了嗎?”楊芸翹嘴,又補了一句,“跟你爸一個臭脾氣。”
病床上,江樹青翻了一個身,拿屁股對著楊芸。
同一時間,夏雷停車的街邊暗角裡走出了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他拿著手機,用韓語說道:“會長,那小子有問題。”
手機裡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什麼問題?他的問題還少嗎?”
身材高大的男子說道:“不是一般的情況,我看見有一個女人……”
他的話還沒有說話,從人行道走過來的一個戴著鴨舌帽的中年男人突然將一支注射器紮在了他的脖子上,大約一秒鐘的時間,他便往地上倒了下去。
男人一把抱住他,往路邊走去,開啟一輛車的車門,將他塞了進去。隨後,男人開車離開。整個過程不到二十秒的時間,根本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夜漸深,很多故事都在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