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畫的第一張畫居然是達芬奇的傳世名作《蒙娜麗莎》,而且她這一次用的是很專業的畫筆和顏料,畫上的蒙娜麗莎很逼真,很傳神,看上去就像是一個縮小版的高階贗品。
她為什麼會畫《蒙娜麗莎》?
夏雷想不明白這一點。可這幅《蒙娜麗莎》讓他想起了馬克阿明府邸中的那一副維京海盜的畫,那一副畫也是達芬奇畫的。對那幅畫他至今記憶猶新,因為那幅畫裡的傳奇女海盜是永美公主朱玄月的樣子。後來,他一拳毀了那幅畫。
“難道她是在提醒我,古合金和ae的秘密與達芬奇有關?或者,達芬奇是一個線索?”夏雷的心裡忽然冒出了這樣一個念頭。
可惜,畫上沒有一個文字,除了微笑的蒙娜麗莎他看不到有什麼特別之處。
夏雷將《蒙娜麗莎》揭過,露出了第二張畫。他又呆住了。
第二張畫上是一朵用白色顏料塗抹出來的色塊,它沒有明顯的形狀,看上去就只是拿著畫筆隨手塗抹出來的。如果非要說它像什麼的話,它有點像一朵白雲,而且是被風吹散了的那種。
“她畫的是什麼東西?”夏雷的心中一片困惑。
可惜,第二張畫上仍然沒有半個文字,他看不到有什麼提示,更別說是什麼線索了。
夏雷將第二張畫揭過,視線也移到了第三張畫上。就在那一瞬間,他的視線再也移不開了。
第三張畫上畫著六個人,三男三女。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都是赤身露體,也沒有面孔。但這還不是最詭異的,最詭異的是這三男三女的肢體結合成了一個正方體,每一個人都是正方體的一個面!
這幅畫夏雷一下子就看懂了,他的大腦之中也浮現出了那隻古合金盒子。可是,他想不通畫上的三男三女與古合金盒子之間有什麼聯系。看到第三張的畫的那一瞬間他好像捕捉到了什麼靈感,可惜仔細去想的時候他的大腦之中卻又是一片空白,什麼都沒有。
發了一分鐘的呆,夏雷開啟了錄音筆,聽魏冠義錄的音訊檔案。
“寧靜博士,聽護士說你的情況很好,你問她要了畫筆、顏料和紙,你畫了什麼,我能看看嗎?”魏冠義的聲音。
“他們就快要來了,你快逃吧。”寧靜的聲音,沙啞低沉,透著冰冷,都不像是她的聲音了。
“誰快來了?”
“已經遲了。”
“什麼已經遲了?”魏冠義的聲音。
“他什麼時候來?”
“你說的是誰?”
“唯一。”
“魏義嗎?呵呵,與我的名字只差一個字啊,他是你的朋友還是同事?”魏冠義的聲音。
“把褲子脫了躺到床上去,我給你檢查子宮。”
“你怎麼又糊塗了,我才是你的醫生。”
“待會兒我給你開一些保胎助眠的藥。”
魏冠義和寧靜的對話還在繼續,可夏雷的思維卻還停留在之前的那一句話上,無法離開了。
那句話就是——唯一。
這個世界上就只有一個人叫過他這個名字,那就是永美公主朱玄月。這是他和永美公主之間的秘密,寧靜怎麼可能叫出這個名字?
還有,寧靜說了很多話,但不難看出來只有前幾句話的時候神智還算清醒,後面就又變成瘋瘋癲癲的神經病了。可是,就那幾句神智還算清醒的話卻讓他震驚和困惑,他也陷入了沉思之中,“她是不是將魏冠義當成了我,提醒我有什麼人會給我帶來危險,讓我逃走?可是,她後來又問魏冠義他什麼時候來,她還提到了唯一這個名字,這分明是在說我啊,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呢?”
一個個問題,怎麼想都想不明白。
夏雷將畫和錄音筆都收了起來,放進了他的公事包裡,然後離開了魏冠義的辦公室。他要去看看寧靜,不管她是清醒的,還是瘋癲的,他都必須要與她談談,弄清楚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