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龍冰卻又說道：“你為了這次行動花費了幾十萬美元，這麼多錢，釋老總是不會給你報賬的。按照他的風格，我們的行動預算恐怕不會超過三十萬元，而且還是華幣。這些東西就當是你報賬了吧。再說了，你拿著，我以後要是缺錢的話，我找你要就行了。”
夏雷笑了笑，“那我就收下了，回頭我給你買一輛好車，另外再給你的家裡添一些高檔的電器什麼的，嗯，你不是喜歡那種帶沖浪功能的大浴缸嗎？買一個，重新裝修一下，裝一個大浴室出來。”
龍冰直盯盯地看著夏雷，“你想給我買車？還要給我裝修房子，買高檔電器買大浴缸……你這是想包養我嗎？”
夏雷頓時愣住了，是啊，他這是要包養人家龍科長嗎？其實，他的心裡絕對沒有這樣的心思，可從他的手筆來看，這跟那些富翁包養情人有什麼區別呢？
“算了，包養不包養的有什麼區別嗎？我又不想取代申屠天音的位置。你要裝修我的家就裝修吧，大浴缸什麼的也裝上吧，反正你過來也要用。不過我要說一下，房子裝好之後，你每週得過來住一晚。”
夏雷，“……”
這是在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那個……”龍冰似乎也尷尬了起來，跟著轉移了話題，“對了，這次有發現新的指標嗎？”
夏雷的心思也回歸到了正事之上，“有，我把它更換上去，看看下一個藏寶點在什麼方向。”
夏雷將羅盤上的舊指標取了下來，更換了在沉船裡發現的新指標。
指標一裝好，忽然轉了一圈，回到了原來的位置上。
“這是什麼情況？”夏雷目瞪口呆地盯著羅盤。
龍冰也移目過來，緊緊地盯著羅盤。
兩人都認為羅盤很快就會有新的動作，指向某個方向，然後顫動。可是，足足一分鐘的時間過去了，羅盤都沒有半點動靜。
“難道它壞了？”龍冰忍不住心中的疑惑，打破了沉默。
“不知道。”夏雷說。他的心中除了困惑，更多的是鬱悶。這樣的情況，他沒法找到下一個藏寶點。如果找不到下一個藏寶點，他就沒有辦法找到最好一個古合金零件，也就沒有辦法湊齊所有的零件拼湊出完整的盒子。
不能拼湊出完整的盒子，他又怎麼能解開最終的秘密呢？
付出了那麼多，經歷了那麼多，如果沒法解開最終的迷，他這一輩子都不會開心的。
卻就在夏雷滿腹鬱悶，琢磨是不是羅盤在深海之中承受了巨大的壓力而損壞了的時候，羅盤上的指標突然顫動了一下，然後刷地抬了起來，指向了天空的方向。
更為詭異的是，夏雷本來是將指標裝在羅盤上的，這個時候它卻脫離了羅盤，無重力一般懸浮在了固定指標的連杆之上。
夏雷和龍冰都被驚呆了，兩人的視線也從指標上慢慢地向上移動，表情呆滯地盯著頭頂的天花板。
下一個藏寶點在天上？
這無疑是一個巨大的玩笑。
以人類現在的科技水平，雖然也能登月什麼的，可那傾一國之力才能做到的事情，而且也只能是在預訂的登陸點登陸，能活動的範圍小之又小。一個很簡單的例子就是，美國人曾經登月過，但只在上面插了一面星條旗。華國人也登上了月球，可宇航員活動的範圍絕對暴露超過兩個足球場。現在的科技僅能達到這種水平，試想，要具備什麼樣的條件才能上天去找下一個藏寶點？
事實上，就算華國有能力送夏雷上月球，可頭頂之上的那片天空，又豈止一顆月球？如果不在月球之上，那還怎麼去挖寶？
“哈哈哈……”夏雷忍不住笑了，笑得莫名其妙。
龍冰沉默了半響，安慰道：“別擔心，或許是羅盤出現問題了。如果真是在天空深處的某一個地方，你上不去，那也沒什麼。你已經盡力了，國家是不會忘記你做出的貢獻的。”
夏雷笑不出來了，因為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並不只是在為國家研究ae的秘密，還有他自己。他與這件事有著連著骨頭連著心一般的關系，他怎麼能放得下？
卻就在這時，懸浮在羅盤連杆之上的指標掉了下來，居然不偏不倚地回歸到了原來的位置上。它的回歸，就像是經過了精密的測量一樣，精確到了極點。
羅盤又靜止了下來，沒有新的動靜。
這又是怎麼回事？
夏雷愣愣地盯著指標，腦洞全開卻也於事無補。
一分鐘後，指標再次豎立起來，指向天空。隔了一段時間，它再次回歸原位。
“它好像是在積聚能量，然後達到一定的程度之後就會指引方向。是什麼能量？難道是羅盤本身的能量？還是別的什麼能量？”夏雷的心中驚疑地想著。
遊艇劃破海浪，載著一船的疑問，在黑暗之中潛行。
黎明終究會到來，但在那之前，黑暗仍存，難以驅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