廬江郡舒縣城內太守府中,衛霄,劉代,公孫敬德和吳郡的王子成齊聚一堂。只有北方的班琥沒有到,此時他正在剿滅北方太平軍的殘黨,南方自然就交給衛霄等人。
“據哨探來報,豐田羽屯兵七萬與黑手山,黑手山易守難攻,攻打難度不亞於攻破一座城池。而東南方還有富貴山做接應,對付豐田羽有些棘手。”公孫敬德嘆息道,衛霄沉聲道:“陛下下了最後通牒,我們一個月內無論如何都要剿滅南方的太平軍,再說我們三方大軍有幾十萬甲士還懼怕豐田羽他那區區幾萬人馬。”
“莫非衛霄將軍有法子攻破黑手山?”
“哼,敵軍弱我軍強,強攻便可。”
二人爭鋒相對,劉代和王子成坐在一旁並沒有吱聲。劉代眯著三角眼笑眯眯的看著二人爭吵不知道再想什麼。
另一邊的王子成低頭喝酒也沒有任何動作,王子成便是憑著一己之力平定吳郡,丹陽郡,豫章郡,會稽郡四郡的吳郡豪強,現如今搖身一變歸位長沙太守。
此人身材中等,眉目清秀,乍一看倒像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但看著他身穿百斤重紫荊獸甲行動自如,還有手掌上厚實的老繭便能知道此人定是身經百戰,能一舉拿下揚州四郡的人可不是普通人能辦得到,尤其他們不知道王子成在豫章郡碰到的牛角山多摩野是何許人也。
兩人爭論不休誰也不讓誰最後公孫敬德忽然說道:“劉代大人可有什麼想法?”公孫敬德忽然把問題拋給劉代,衛霄言語戛然而止憋的臉色通紅。王子成抬頭看了眼便再一次低頭飲酒,劉代愕然隨後笑了笑站起身。
“兩位將軍既然問了下官,下官也就說說我的看法。”劉代作揖道,衛霄擺手道:“說吧。”衛霄和公孫敬德乃是朝廷大將對於這些地方官自然有這天生的優越感,如果不是公孫敬德讓劉代說話衛霄是不可能想到劉代,就像現在坐在角落喝酒的王子成,至始至終衛霄也沒有拿正眼看他,在他心裡就算王子成拿下四郡也就是他狗屎運,算不得實力。
公孫敬德在南陽吃敗仗在靠著劉代幫助才成功剿滅南陽太平軍,所以公孫敬德才對劉代的看法大有改觀,不然和衛霄也是一樣,他們二人爭論那是身份對等,至於劉代和王子成只能算作是看客。
“衛霄將軍的法子不是不可行,我們兵力勝敵軍幾倍,強攻之下敵軍必然不敵。但是考慮到豐田羽在南陽的表現此人不凡,在朝廷有時間上的限制,下官認為此法乃是下策。”劉代直言不諱道。
原本聽到劉代前半段衛霄臉色稍緩,覺得這劉代還會看眼色有自知之名,不多到後半句越聽臉色越難看。
不等衛霄反駁劉代接著道:“富貴山有一人名為林龍師,在南陽斬殺我朝大將多名,而後在杭埠河又能擺脫下官和衛霄大人的追擊軍,這麼看來這小小的富貴山也不是什麼善茬。所以在攻豐田羽之前必然要拔出他的獠牙,否則必有後患。”
衛霄思索道:“林龍師,哈哈我知道。此人在南陽大發神威,先是帶著萬人精騎嚇的公孫敬德和候望退軍回城。隨後又在城外叫陣數日,無人可敵,被張角都那妖人封為“龍威將軍”。”說著衛霄樂呵呵的看了眼公孫敬德,公孫敬德臉色鐵青,劉代顧忌他面子沒有說明瞭,但是衛霄巴不得多嘲笑嘲笑自己這同朝為官鬥爭多年的同僚。
“看來大人知道,那大人認為先攻富貴山如何?”劉代笑道,衛霄呵呵笑道:“自然,自然,我倒是真想看看那林龍師,是不是如此厲害,我手下的大將也許樂的拿下此人頭顱給我當酒盅。”
衛霄還是不忘諷刺公孫敬德,公孫敬德冷哼一聲不再搭茬,這件事他是百口莫辯。
劉代作揖道:“那就如此,三日後我們進軍富貴山,到時候還望衛霄將軍旗下勇將為我軍拿下彩頭。”說著有意無意的看了眼公孫敬德,公孫敬德嘿嘿笑了笑,忽然心情好多了,自己倒是有點期待富貴山的一戰。
“自然,劉代大人放心,我帳下勇將無數,三日後你和公孫敬德就好好的看著就行,本將必然拿下那小小的富貴山。”衛霄下呵呵的說道,劉代舉杯道:“提前祝賀衛霄將軍首戰告捷。”
“哈哈,客氣,客氣!”
四人同時舉杯,大堂的氣氛在劉代三言兩語之下忽然變得輕松愉快了許多。在席間劉代悄然靠近王子成道:“雖然同在廬江郡,還沒有正是打過招呼,這酒我敬你一杯。”王子成看著劉代微笑道:“劉代大人謀知過人,在下佩服,來幹了。”
劉代一飲而盡後小聲道:“出頭鳥不好當,大人您才是真聰明。”說完笑眯眯的前去敬酒,王子成看著劉代的背影臉色變換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