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剛才，他是認出師父了？”冷冰霜想起那個男子方才的模樣，所以他才會特意靠近她們。
有用嗎搖頭，“他沒有，他應該是為了那種果子而來，正巧覺得我有些熟悉，但沒法把我和他妹妹聯絡上。”
“聯系不上？”冷冰霜觀察著有用嗎的模樣，神情一晃。
要她來講，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她的師父好看，那出塵謫仙的容貌絕世無雙，無論是誰，即便其面容再美麗耀眼，只要在她師父身邊一站，都只有當綠葉的份。
容貌絕，氣質更盛。
月憶渺一眼便知冷冰霜在想些什麼，說道：“我的容貌是我自己本身的，沒有血脈加持塑造，看起來亦和他沒有半點相似，不過……”
月憶渺朝肉眼沒法穿透的牆角瞟了眼，笑道：“這並不是他認不出我的理由。”
冷冰霜一聽，知道師父話中有話，這潛在意思是問她有沒有興趣知道。
如果是別人，以她的機警，根本不會打探這麼多，畢竟秘密知道的越多就越麻煩。
但是師父不同。
“那他為什麼認不出師父？”
月憶渺淺笑，“我和他出生時是龍鳳胎。”
冷冰霜一愣，隨即有些愕然，“可這年齡……差那麼多？”
月憶渺看向前方，周圍的人不多，也沒有魂城外邊會有的喧囂，但細語話聲總是不斷，而她們一經走過，就像是一束照亮黑夜的光芒，在黃昏下極為奪目，無人能移開放在她們身上的目光。
“這具身體的母親雖然是普通人，但父親卻是狐王，他應該是回了狐族的領地，狐族的領地時間流速和我們這裡不相同，所以成長的時間長短也和我不一樣。”
月憶渺講到這兒，一頓，向冷冰霜問道：“要不要我給你科普一下狐族？”
冷冰霜點頭。
月憶渺再次出聲，輕靈的聲音帶著別樣安穩人心的味道，“虛芝大陸中的神秘之處遠沒有你看到的這麼少，除了我們人族統領的這片地域和魂界，還有另一塊常人基本不能進入的地方也在這片土地上。
那塊地方是個界中界，和你之前見過的芥子空間差不多，外邊的人不知道其所在，而裡邊的人卻稱其為狐界，因為裡邊的生物半數以上都是修行的狐族，如果是一個空間總有那麼一種獸類適於生存，那麼狐族就是虛芝庇佑的種族。
其中原理大概要涉及到基因與起源的層面，我就不多費口舌了，狐族和我們的修行方式不同，並且受著片土地庇佑，所以它們祖祖輩輩都都生存在狐界中，其他獸類即便是有野心想要佔它們的領地，也討不著好處，再加上狐族的當代狐王是歷代最厲害的狐王，而他的兒子因為我的饋贈，比他父親還要厲害，所以這也奠定了狐族在那個界中界裡屹立不倒萬年。”
“所以師父是狐王的女兒？”冷冰霜說著心中早已瞭然的答案，有些驚嘆。
月憶渺忽閃著長睫輕笑，“這有什麼驚訝的。”
冷冰霜的心定了定，也笑了，“也是。”師父的出色從來不需要這些身份來加分，她也只是有些感慨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