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是青銅護衛?我不服!”
一個面目粗狂的青年越眾而出,走上紅毯,朝著高臺大步走去,他身穿黑衣,外披白銀斗篷,顯然是個白銀護衛。
“以往都是積分高者當黃金護衛,為什麼你要臨時反悔!”
“是段涯!”
“聽說他的積分僅在黃金護衛之下,我還以為今天的主角是他呢!”
“難怪他不服氣,是我我也不服!”
段涯在鴣城護衛中名頭響亮,許多鴣城護衛都認出了他,不由紛紛議論。
薛不為朗聲道:“我沒有反悔,現在仍舊是鴣城護衛積分高者,來當黃金護衛!”
段涯冷笑道:“你是說,那個青銅護衛的積分超過了我?”
薛不為道:“不錯,他做了一個很了不起的秘密任務,那個秘密任務的價值,已經超過了所有黃金護衛的積分。”
“哼!是什麼任務,那麼有價值!”
段涯不以為然,認為他在說謊。
薛不為道:“既然是秘密任務,當然不方便對人透漏,總之,你要相信我。”
“呵呵,相信你?讓我怎麼相信你!”
“你既然說他做了秘密任務,又不說出來,依我看,你分明是徇私舞弊,提拔親信!”
段涯無比憤怒,又道:“我不是鴣城子民,我離開家鄉,離開親友,大老遠地跑來鴣城與兇獸戰鬥,是為了什麼!還不就是為了當上黃金護衛,改變家族的命運!”
這時,段涯已經走上了高臺,與薛不為四目相對。
“薛城主!你這麼做,對我公平嗎?對大家公平嗎!”
段涯轉過身來,面對臺下無數鴣城護衛,哧的一聲,撕開了胸前的衣服。
他的胸膛肚腹上遍佈傷疤,有的是洞形疤痕,有的是爪痕,一條猩紅的刀疤,從鎖骨延伸到肚臍,這一刀險些將他開膛破肚,刀疤是新的,是上次大戰中受的刀傷,在他激動憤怒之下,那條刀疤鮮紅得欲要滴血。
“看看這些疤痕,想想你們奮不顧身斬殺兇獸的目的,今天我受到這麼不公平的對待,明天就輪到你們了!”
臺下的鴣城護衛受到他的感染,爭論得更加激烈。
大多數人都表示,青銅護衛繼承黃金護衛之位,很荒唐,很不公平!
城主府的骨幹將領,也都發出不滿的聲音:
“城主!這樣做太有失公允了!”
“是啊,這個黃金護衛應該由段涯擔任。”
“段涯的努力上進,我是親眼目睹的,我很看好他。”
…………
段涯固然不錯,可與霍秧比較,就差得太遠了。薛不為沒有把霍秧煉丹的事情,告訴這些骨幹將領,只含糊地告訴他們,有三個煉丹師,在幫助鴣城煉丹。
這件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如果傳出去了,國君派人來抓,薛不為無法阻攔。
看著臺下已經有人義憤填膺,薛不為皺起眉毛,很是頭疼。
這件事如果處理不好,鴣城護衛必然對城主府失去信心,大家爭當黃金護衛的決心就會動搖,往最壞的方面想,鴣城護衛這個團體,可能會崩潰瓦解。
見薛不為沒有收回決定的意思,段涯更是氣極,一把扯下自己的白銀斗篷,作勢要撕掉這象徵著榮耀的斗篷。
“既然我拼死拼活,努力賺取護衛積分,還無法當上黃金護衛,那我還做什麼鴣城護衛。”
薛不為眼疾手快,搶過段涯手中的斗篷,肅然道:
“你冷靜一點,這次當不上黃金護衛,下次還可以當!要相信我,我絕無徇私舞弊之心,他確實做了很了不起的秘密任務,功勞不在黃金護衛之下。”
段涯冷哼一聲,道:“你還說你不徇私,有了不起的任務,為什麼給他做,不給我做,如果讓我做,我也可以完成這個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