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彥一邊催動功法恢複真氣,一邊回答道:“疑兵之計,若不是這樣,他們難能安然無恙的離開。”
李彥的解釋雖然很有道理,但張任總感覺有些蹊蹺。
他與雷澤部隊作戰過無數次,今天遇到的這支軍隊,無論是從軍容,還是從旌旗、鼓點,都不像雷澤大軍,反倒有點大漢虎師的樣子。
年輕氣盛的張繡,猛地握住玄鐵槍,怒氣沖沖朝外奔去,還未走出兩步,便被張任一把拉住了。
李彥盯著他,喝道:“榮毓,你要幹什麼!”
張繡憤憤不平的,把手臂從張任虎掌中脫開,怒道:“我要宰了這幫混蛋,為師叔報仇。”
張任目光流轉,灼灼的盯著李彥,看他怎麼說,以便確定自己的猜想,李彥大為心虛,清咳一聲道:“咳——敵人實力不弱,一切等你師父來了。”
義憤填膺的張繡,聽到這話,霎時偃旗息鼓,不甘的說道:“好,等師父。”
張任見李彥眼神閃躲,語氣不像平時那般果決,疑心加重了許多,而李彥看著他這副神態,更是吃驚,心中付道:志節起疑心了,看來是時候讓他回西川了,免得出了什麼亂子。
“啪——”三人心思各異的正想著,大門忽然被推開,一位手持長槍的老者,步履匆忙的邁入房中。
張繡、張任見到來人,立即躬身長揖,恭敬的喊道:“師父。”
童淵微微頷首,便把雙瞳落在李彥身上,一副要吃人的神情,怒聲道:“滅越跟我來。”說著,推開內室的鏤花木門,大步踏了進去。
兩人進去不久,再次走了出來,李彥眉眼之間盡是笑意,童淵的臉容則是非常凝重,沉聲道:“速速調集水師,追殺雷澤逆賊。”
張繡聞言,哈哈大笑,周身氣浪狂湧,霞光迸舞,銀光爍爍,飛速朝外奔去。
張任心頭疑惑消散一空,拱手道:“是。”隨後,外放出五彩真氣,縱身飛掠。
蓬萊水師吹動號角,破開海浪,以最快的速度殺向劉辨時,已經到了寅時。
大浪排空,夜色正濃,浩渺無垠的大海上,廖無人煙,只有掀捲起的無數驚濤駭浪,為寂寥孤寂的滄海,平添了一份生意。
童淵虎目四掃,始終沒能找到大漢樓船的一絲痕跡,寒聲道:“才過了半日,肯定沒走遠,派出所有艨沖水船,以西面為主大量撒網,一定要找出雷澤奸賊的行蹤。”
“是。”眾都尉應聲出發,蒼茫的大海忽地噴射出一堆四翅飛魚,以超越三層樓船數倍的速度,呈一面扇形躥向西側。
蓬萊島北面,一艘三層樓船乘風破浪的行駛著,所有夜明珠都已斂去光華,唯有主艙中還閃爍著迷濛的白光,柔光翩飛,霓芒瑩潤。
戲志才盯著面前的海圖,輕咳道:“咳...咳...主公,蓬萊島的追兵應該出發了。”
“如今,咳...咳...我們不往路途最近的西面行駛,反而向南繞道,應該能夠拖上一些時日。”
劉辨神色沉重的看著海圖,嘆息道:“甘寧三人重傷未愈,就算多出子長和馬援,遇到李彥三人組成的豪華陣容,也是於事無補。”
“只要等到甘寧三人痊癒,我們兵對兵,將對將,即使打不贏,也能輕松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