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上面通知可以檢票了。
顏致婼往身後看了看,林煙還是沒來送自己。
有些小失望。
因為導演臨時通知她回去把最後一場戲演完,所以她早上才趕過來,但又因為路上堵了車,所以就沒來送她。
並且要遲個幾天才能與自己一起去巴黎。
不過沒關系,人就要學著自己長大。
從行李箱上起來,她拖著它大步走向了檢票口。
忽然身後經過一行人,那熟悉的茶香味讓她不由自主轉過頭去。
目光裡也是忽然停下的那行人的頭頭。
她與扭過頭的封敘隔著茫茫人潮相望。
他的眼神裡有不確定的迷惘。
而顏致婼趁著他迷惘的空隙走進了檢票口。
從此,兩地相隔。
—三年—
行秀山的寺廟裡,那位模樣清秀俊雅的男人又來了,不少香客都眼熟他,但又不敢冒然攀談。
他跪在案牘前,虔心禮佛。
一身素淨的黑色的唐裝與一串淡黃的舍利子是他身份的象徵。
常年待在寺廟裡的小沙彌會奶聲奶氣地叫他封師弟。
在他有記憶以來,這位封師弟就常常來這裡吃齋唸佛,問他為什麼不直接剃度出家,他說自己有家室,等妻子回來就會還俗。
小沙彌好奇問他妻子什麼時候回來。
他說他也不知道。
小沙彌見他眉眼流露出淡淡的憂愁時,就會伸手拍拍他的肩膀,搖頭晃腦地念佛經:“既不回頭,何必不忘。既然無緣,何須誓言。今日種種,似水無痕。明夕何夕,君已陌路。”
只見他的師弟更憂愁了。
他常常凝望著一個方向,聲音好聽又清冷地說:“是我把她丟了,她認為誰都丟棄了她。而我也認為所有人都拋棄了我。但要是能重來,我一定將她護在懷裡好好愛護。一個男人只有守衛好腳下的土地和懷裡的女人,才配叫做男人,是我做得還不夠。”
“可是師父說了,山下的女人都是老虎。”
“呵。”封敘揉揉小沙彌圓滾滾的腦袋,“你還小。”
這時候小沙彌聽了蹙眉伸手合十放在自己的面前,十分嚴肅:“封師弟,不許對你的師兄無禮!”
男人立馬道了歉。
可心裡卻在想:若是三年前我有個孩子,怕是也跟你差不多大了。
隨後小沙彌被師父帶走唸佛經去了。
而男人一個人站在松樹下,凝望遠方的山頭。
淡淡目光像是能穿透千山萬水,看見那個昔日在自己面前甜甜地叫著自己封敘的小姑娘。
婼婼,你還好嗎?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的虐大佬只是淡淡的虐,我已經安排好了以後的重重的虐和濃濃的甜ok。
留言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