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林點兒,究竟在哪,如果還活著,他一定要知道她在哪,他要當面道個歉。如果死了,也要去上柱香,為她修繕墓碑。
來到那個琴聲輕靈的木製結構的房子。
幾個禮拜不見的女人正彈著琴,鋼琴旁的小櫃子上也插著精緻的花束。
可惜,鋼琴彈得不怎樣,花束也就那樣,還沒顏致婼擺的狗尾巴草好看。
想到那個女人,封敘難得的,帶起了笑。
而穆婼看出來的時候,目光裡就是對自己笑的男人。
心一下子就被擊中,她紅著臉頰低下頭。
“封敘,你來啦?”
男人從門外進去,坐到她身邊,一手把車鑰匙放到了鋼琴上,另一邊繼續把她沒彈完的曲子圓滿完成。
“這個曲子,你很喜歡?”
穆婼點點頭。
“這個曲子我也很喜歡,是我被綁架期間,有個小姑娘每天哄我睡覺哼的曲子。”
“……”穆婼的心揪緊。
“那個小姑娘,天生腿健全,在我們被綁匪丟棄的時候,每天跑溪邊給我掬水來喝,讓我勉強活過了那些天。”
“你知道我不是她?”
穆婼覺得指尖都涼了。
“那時候的細節誰都可以淡忘,我忘不了。你這腿從出生開始帶的病,你以為我不知道。”
穆婼伸手蓋住封敘的手。
“封敘,對不起。”
“這句對不起,我不接受。你父親說,只有我把你的腿治好,才告訴我林點兒去了哪。你呢,你的說法是什麼,你要什麼?才肯告訴我?”
“我要你。”
男人冷冰冰的吐出兩個字:“做夢。”
“我知道我是在做夢,我知道你也不相信我喜歡你,可是真的,我在你到我家找人的那天,我就覺得我今生一定要找一個和你一樣的男人,封敘,給我一個機會好不好?”
穆婼緊緊抓著封敘的手,不捨得放開。
這是她與這個男人最接近的時刻了。
她做夢都想要擁有永遠的這種時刻。
可男人毫不留情地抽走了自己的手。
他站起來,眯著眼不解:“為什麼你們總是肖想那原本就不屬於自己的人或東西?”
“這世界原本就沒有什麼一定是屬於那個人的東西,只有爭取到了,才知道結果,所以我要爭取你。”
封敘的唇扯了扯:“這個美夢很好,你可以一輩子守著,但是我告訴你,我也有我原本想要得到的東西,你說了,咱們相安無事,你不說,我自然也有辦法讓你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