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走到床邊，她也沒察覺到他的存在。
榮少琛不由皺了下眉，不客氣地抽走了她手中的報紙。
“你……”抬頭見榮少琛拿著報紙坐在沙發上，顧暖冬抿了抿唇，“你什麼時候來的？”
“剛剛。”抖開報紙，榮少琛斜了顧暖冬一眼，“氣色不錯。”
聽出他話裡的愉悅，顧暖冬摸了摸臉頰，唇角剛剛要往上翹，腦海中浮現出看到的新聞，頓時臉色一暗。
察覺到她的變化，榮少琛淡淡地說：“嚴江說你似乎有急事找我。”
顧暖冬抓著被角，抬頭盯著他的臉，問的十分認真。
“雅也死了，你知道嗎？”
“誰？”榮少琛愣了一下，片刻後才想起來雅也是誰。
嫌惡地撇撇嘴，榮少琛輕哼，“一個不知好歹的女人，死了就死了。”
他的漫不經心，讓顧暖冬臉色再次變了變。
“那好歹是一條人命，你怎麼能……怎麼能說的這麼隨意！”顧暖冬有些不滿，心裡的猜測更重了一些。
聽出她的懷疑，榮少琛的臉色也難看起來。
“不然呢？我還要給她設靈堂上柱香嗎？”冷哼一聲，榮少琛戳穿了顧暖冬的心思，“顧暖冬，你這是在懷疑我嗎？”
他的直白，讓顧暖冬有一瞬的不自在，但聯想到昨天的事，她擰緊了秀氣的眉毛。
“報紙上說她是失足摔下樓的，可是……”顧暖冬欲言又止，“昨天你跟嚴助理說——”
“我說什麼？”截斷了她的話，榮少琛冷冷看著顧暖冬，“顧暖冬，在你心裡，我就那麼不堪？”
他很生氣，氣她的懷疑。
“不，不是，我就是想問清楚。”顧暖冬慌張地辯解。
有了先前的教訓，顧暖冬不會亂同情人，她只是擔心榮少琛。
萬一這事真是榮少琛做的，她怕會有人藉此對他不利。
說白了，她擔心這件事會牽累到榮少琛。
然而，她慌亂的模樣，在榮少琛眼中有著另外一種意思。
“呵……”冷笑一聲，榮少琛突地站了起來。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顧暖冬，臉色難看到極點。
“問清楚什麼？你想知道她是不是我殺的？還是怕這件事會連累到你？”
捏住她的下巴，榮少琛心裡一抽一抽的疼起來，“顧暖冬，你覺得我殘忍？覺得我冷血無情？”
顧暖冬被捏的疼了，她不由掙扎起來。
“不……你，你弄疼我了，你放手呀！”她胡亂揮著手，拍打著他的胳膊，“我不是這個意思，你聽我……”
甩開她，榮少琛抻了抻袖口的褶皺，“顧暖冬，你放心，人是我殺的，這事我會善後！”
他承認殺人了！顧暖冬微微一愣，不敢置信地看向他，卻看到他散發著寒意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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