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我感覺你對我……就算睡一起還是很遙遠，還有慕老爺子和老太太也不大喜歡我。如果有一天慕家不需要你娶我了，我可以藉助找到‘慕琪’的功勞讓你放棄離婚的想法。現在想來有些幼稚，但那是我接手兩個孩子的初衷。
但是後來的情形發展又不一樣了，於是我把一個孩子送給了凌國灃。這筆交易，只有我和凌國灃知道。凌國灃是卑鄙之徒，當然也惦記你們慕家的東西很久了。有他時常攪和你們，慕家會難以安寧，而你也會為了家族利益會繼續和我生活在一起。只可惜，凌國灃不是祁封笙的對手，他兒子更是個廢物。”
蘇筠說得有些累，喝了一口茶緩緩。
慕明武：“滿月宴上的假慕琪是你調的包？琪琪現在和苑芝在一起？”
蘇筠嘆氣一聲：“苑妡替換慕琪的事，是我安排的。苑芝被軟禁了二十幾年，精神早已渙散，慕琪暫時替代兩個死去表妹照顧她。”
慕明武：“你太……”
蘇筠：“心狠手辣？或者不是人？無所謂了，我母親做的事見不得人，我也是個不光彩的產物，別人能輕而易舉得到的，我不能。除了自己主動，沒有別的辦法。”
是這樣嗎？即便她是私生女，不能左右自己的出生，但她可以選擇自己的人生。
可她偏偏遠選了一條偏激的路。
慕明武：“現在慕琪在哪裡？”
蘇筠也不避諱他，說了地址。
慕明武：“紀時遷的女兒呢，一個多月的小女嬰，你也不打算放過？紀家與你沒有交集。”
蘇筠冷笑道：“不存在放過一說，她對我還有用處，目前我還不會把她怎麼樣。她的結局，取決於她的父親。不要把我想成仁慈的人，如果我心地好，就不會想要你兒子的命。”
慕明武看著如煙花般徇爛的女人，抿了抿唇。
蘇筠大勢已去，又在慕明武面前做了一回真的自己，她的人生，夠了。
“明武，你走吧。我知道現在外面有人想要我的命，我會盡全力相搏。但我不想牽扯到你，對不起，這才是真的我，讓你失望了。”
蘇筠落寞起身，準備讓羅豐送他出去。
慕明武站了起來，但沒有往門口走去，而是走到她身後：“筠兒，二十幾年的夫妻，你從未對我說過你內心的話。我不是一個稱職的丈夫，或者說我沒有學會做一個好丈夫，我把苑宓放在心裡二十多年，卻只用一顆責任心對待你，是對你的不公平。我，不會走，我會在這裡陪你。”
蘇筠眸中起了波瀾，但還是控制了情緒：“你不要意氣用事，這裡不是你呆的地方，我不會向任何人低頭。”
慕明武：“已經到這樣的年紀，一時之氣於我們而言相距甚遠。阿沛長大了，他會解除自己身體裡的藥劑，和妻兒好好生活下去。”
說完，他把手放進褲兜，關了手機，並拿出來，扔到一邊。
……
開車到達蘇筠的地方時，在進到室內停車場前，慕明武就撥通了兒子的專頻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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