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平時聊天，會提到公司的話題對吧？”陸擇棲努力放低聲音，“這種時候，墨湘怎麼稱呼yx？”
孟凡炟明顯一怔，腦子比嘴慢了一步，居然老實地回答：“就ystery axis啊，直接叫名字。”
“啊……”
“你為什麼看上去這麼失望？”
“沒有沒有，神秘……的軸線，聽起來很有氣勢。”
“……”孟凡炟微微皺眉，一臉匪夷所思。
陸擇棲看著他眨眨眼，真誠中帶著一絲心虛，不料他倏地快速上前，伸出一隻手，低聲命令：“跟我出來一下。”
走廊裡時不時有其他選手路過，陸擇棲感受著來往的視線，久違地在舞臺以外的地方緊張起來。他完全一頭霧水，仔細觀察對方的臉，試圖從眼角眉梢讀出一些異樣。
孟凡炟略帶執拗地盯著他，表情看上去似乎是有點……不服氣？
“……有什麼事嗎？”這回輪到他來提問。
“你知不知道，我們公司的名字有什麼含義？”孟凡炟一臉嚴肅。
“神……”陸擇棲重複剛剛聽到的單詞，“神秘的軸。”
“誰考你翻譯了？我是想問，你還知不知道yx，這三個字母，它們另外的意思。”
陸擇棲誠實地搖頭。
孟凡炟像是任課不久的新老師，面對課堂上回答不出問題的學生，露出半是慍怒，半是失望的表情：“你來這之前不知道多瞭解一些對手資訊嗎？雖然大多數人都會直接把三個字母拆開來念，但它的正確讀法是從&09;後分開，念做y x。”
他眉心蹙了蹙，“那你肯定也沒聽說過，公司內部其實還有一個與之同名的企劃，專門針對我們這些練習生，大家一般叫它&039;y x計劃&039;。”
“的確沒有。”
“是嗎，”孟凡炟快速地暼了對面一眼，“那我只說一次。&039;y x&039;是由工作人員和練習生們靠投票共同選舉出道成員的企劃。被選為&09;，幾乎就等於拿到了出道的船票，據說，這位&09;將被打造為組合的概念中心，再為他挑選與之相配的成員們。”
“據說？”陸擇棲很快察覺出對方話語中包含的不穩定之處。
“嗯，據說。因為這個企劃最終沒有實施，簡而言之就是失敗了。”孟凡炟無所謂的笑笑，“畢竟本該作為企劃核心的&09;沒有出現在出道名單中。”
“沒有出道……”陸擇棲暗自咀嚼著這幾個字眼，緩緩撥出一口氣。
不久前接受採訪時，那名陌生男人的話再次清晰地浮現出來。
“你跟yx的王牌練習生，是在這之前就認識嗎？”男人劃動螢幕，對著他露出笑容，“你應該知道的吧，就是那位&09;。”
x。
在數學中，x代表未知數；而在社會學界，它表示“完美”。
y x。未知的、完美的練習生。
我的，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