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的,不喜歡你的人,你再怎麼費盡心機也是一樣,因為她愛的是別人。”
聞言,已經到門邊的明風駐了足:“不試試怎麼知道。”
“世界上也有很多人是愛錯了人,在對的時機回心轉意,也可以愛上另一個人。”
季暖沒有反駁。
她目前只經歷過第一個,沒有經歷過第二個,還不懂。
但她不會否認這種情況,只是道:“你隨意。”
“各不相干最好。妨礙到我的話,小爺不介意再多一個敵人。”
“嗯。”明風沒有多言,只是留下了這麼一個音節,然後離開。
回到樓上,季暖一進寢殿便瞅見斜臥在床榻上,用一雙似是帶著鉤子的淺『色』眼眸盯著她看的夜宴。
他漾開唇角的弧度,道:“怎麼,敢答應跟他聯姻……是想被罰麼暖暖。”
季暖湊過去,一股腦扎進他的懷中,笑著親了他的下巴,“對啊,和他聯姻麼。”
“他只說讓我和柏尼家族聯姻,又沒說讓我和柏尼家族的家主聯姻……我的聯姻物件是柏尼·夜宴,怎樣?”
夜宴用手指輕輕點了下她的唇,輕笑:“小調皮……”
季暖:“……”
聽了二十多年,還是沒聽慣的瑪麗蘇臺詞。
她摟著他的腰,在他懷裡蹭了蹭,問道:“我以為他會問一下你的行蹤。照理說你這樣明目張膽地把我從湖那邊帶過來,該是有不少侍從瞧見了。”
“就沒有個親信向他稟報麼。”
夜宴笑道:“暖暖,你以為你的男人就這麼無能麼。”
“別的不保證,單說明風家族……誰敢去報告我的行蹤?”
季暖無奈。
說的也是。
怎麼著飄雪活的年頭也是朗嘯的好幾倍了。
……都是她的兩倍了,朗嘯在他們眼裡,的確也還是一個半大孩子。
要說朗嘯真的靠一個稍稍有優勢的皮囊殼子就能拿捏住飄雪,那她也是不信的。
夜宴看著她,驀然道:“敢覬覦我的女人,也是活得不耐煩了……”
他的眼中古井無波,就像是在說一些吃飯喝水等的平常事。但其眼中霎那間綻放出來的鋒銳,讓季暖清楚,他是真的動了殺心。
季暖戳著他的鼻子,道:“還不至於。”
“他若真的阻礙我,再動手也不遲……到時候我會自己下手。”
“你現在這個身體情況,少折騰……就當是為了多陪我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