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鷹,又像豹,優雅中帶著濃濃的侵略『性』。
被這雙眼睛盯著,人會不由自主地緊張,感覺就像是被一種食肉動物盯上了一樣。
他似乎能看透你一切異心。似乎只要你稍有計劃,他便會牢牢鎖住你,然後把你撕咬得渣都不剩。
有這雙眼睛鎮場子,能夠規避一切妖魔鬼怪。
即便那張臉再怎麼讓人驚豔,有這雙隨時隨地都在放冷氣的眼睛他臉上,誰也不敢隨便往他身上湊。
其實確切地說,因為這雙眼睛,別人很難敢仔細瞧她的容貌。
在這種氣場下,容貌好看已經很難顯現出來。
但奈何正在瞧他的人是季暖。
季暖懟天懟地的,兩隻眼睛掃過這男人,自動把那些氣場濾過不理,只盯著那張臉養眼睛。
來人正是魏原。
原本只是放個東西就走,但是瞅見季暖的打量,他不由得在這多留了一小會。
往常周硯得空了就往他跟前湊,但是卻從沒有如同今天一般對她這樣淡然。
以前周硯面對他的時候會害羞會緊張,但更多的還是害怕。
那種害怕透過她的眸子展現得淋漓盡致。
可是現在這個人躺在病床上,明明臉『色』蒼白身子虛弱,可是他莫名就嗅到了一種同類的氣息。
她抬眼瞧他,眸子裡沒有害怕緊張,只有一絲絲的驚豔,更多的還是欣賞。
這麼說魏原感覺不大對。
其實他更覺得這女人彷彿是在逛動物園,那是一種看見好看的動物想多看兩眼的神情。
也像是她在逛菜市場,看到明顯長勢不錯的大蘿蔔,正在思考要不要多買兩斤……
想到這裡,魏原臉『色』黑了黑,把手中的補品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季暖看著他,感覺有點新鮮。
這男人太養眼,以至於她把那些紅紅豔豔的補品忽略了乾淨。
現在瞅見男人這種接地氣的動作,沒忍住輕笑了一聲。
“堂堂大男神親自給我拎禮物。”
“醒這一波不虧。”
“怎麼,今兒你助手請假了?”
被季暖調笑了下,魏原也沒有什麼窘迫不適的情緒,他就大大方方地讓季暖看,大大方方地放下補品,甚至還知道給季暖倒杯水。
他自己做的歡快自然,看在季暖眼裡還是覺得有點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