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當面對吉崎川、一想到剛才自己說過的話,她便一陣心虛:“我……我馬上去。”
她快速挪動腳步,朝著出口走去,然而在這時、她聽見後面的一句談話;
“辛苦你了,那孩子真不容易。”
“這都是我該做的。”
什麼孩子不容易?吉崎川做了什麼事情?
她躲在拐角處,聽著前面的話,可前面說完這兩句話後,吉崎川便進了房間;
而那名管家則是朝著自己的方向走來,山村真子打了個激靈,隨後連忙小跑到另一邊大廳,看見桌子上的聖經,眼前一亮,
她拿起聖經,裝作自以為驚慌失措的樣子找到管家;
然而——
當管家看見她的時候,只看見面前這個孩子臉上沒有絲毫表情,說著自己動了聖經,現在好害怕……
如果忽略掉她那面無表情的臉,他或許還能相信幾分。
嗯,現在的孩子……膽子都這麼大的麼?
他感到有些挫敗,不過還是準備拿過聖經;
可就當他觸碰到真子的手指時,他目光微變,眼底也對面前這個孩子有了不少好感;
此刻就連她那面癱的臉,也莫名親切。
“管家叔叔,之前您和吉崎川老師說的孩子是誰啊?”
真子問道;
“那孩子啊,之前我跟你們吉崎川老師談了一下你同學伽椰子的事情呢。”
因為面前這個孩子很有眼緣,所以他有著傾訴的慾望,嘆著氣說到:“你們的吉崎川老師,是一個很讓人敬佩的人呢!”
“如果不是他,我都難以相信伽椰子那孩子現在是怎樣的處境。”
——或許,已經變成恐怖的詛咒了。
這句話自然不能跟孩子說,之前他還在好奇,為什麼那孩子的身後會有那樣濃郁而恐怖的咒怨,臉上也有著化不去的陰鬱。
但從吉崎川那裡得知其經歷後,他便理解了。
那樣的環境、那樣的家人,再加上她本身因詛咒被孤立的性格,變成這樣是很正常的。
吉崎川,是照進她生命中的一束光,讓那孩子不至於徹底的黑化。
並且,甚至在知道後者大惡鬼轉世的情況下,還是一再堅守,說實話,他十分佩服這樣的人。
這種就像是在刀尖上跳舞,可能隨時都會萬劫不復。
如果是自己的話,他承認自己做不到這點,不過想必上帝也會原諒自己的。
“這裡面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山村真子問道。
“那孩子一直不受重視,在家裡病重,差點死掉父母都不管她,是吉崎川冒著坐牢的風險,翻牆去把她救活的、後面那孩子父母因為車禍死亡、死前還把房子賣了出去,吉崎川讓她住在自己的家裡,幫她處理車禍的事情。”
這些事情沒有什麼不好說的,在受到真子能力的影響下,他便自然而然的將這些說了出來。
而與此同時,當聽見前面管家的話後,真子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
她腦海中驀然想起之前伽椰子憤怒的話;
“你根本不知道老師做過什麼、也不知道他在我心中什麼地位。”
所以,這就是真相麼?
那個傢伙,做了這種事情也不會拿出來宣傳,即使與學生同居這種事情可能會被誤會。
或許,他是不想讓伽椰子同學受到異樣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