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彥見了立刻揮手,“好了,兩位不要爭了!都是為了朝廷,莫要傷了和氣。”說著,王彥頓了一下,然後沉思道:“這樣吧!這些東西就放在孤王這裡,你們讓孤想想,孤明日給你們答複。”
語畢,王彥便示意兩人退下,兩人見此,只得行禮告退。
走到門口,張肯堂冷哼一聲,一佛衣袖,瞪了謝曠一眼,便疾步離去。
王彥等兩人都離開了,盯著書信看了半晌,忽然叫道:“餘太初!”
不多時,餘太初便從後堂出來,站在了王彥面前,躬身抱拳:“殿下,卑職在!”
“安排人手,將這些信件都抄一份,然後放到錦衣衛北鎮撫司檔讀館儲存起來。”王彥直接吩咐了一句,然後又叮囑道:“隱秘一些,孤給你一個晚上的時間!”
餘太初看了眼中間的大箱子,忙抱拳道:“卑職這就去辦!”
王彥點了點頭,卻叫住欲走的他,“同魯王還有鄭國姓見面的事情,安排的怎麼樣呢?”
餘太初愣了下,“五天後,在寧波港外見面,魯王和鄭國姓都不肯上岸,而且不願意分開來見,要一起見殿下!”
王彥不禁摸了下鼻子,他本來還想分化瓦解,看來兩人對他的防備心太重了,“真的連岸的不上,孤王的保證他們也不相信!好吧!那就在寧波港外見!”
“卑職告退了!”餘太初見王彥沒有別的交待,連忙告退。
次日,王彥召集浙江官員到魯王的府邸見他,還是那間客堂,那一箱書信還是放著未動。
每一個進來的官員,都能看到那一箱書信,不少人立時臉色慘白。
為了向魯王表忠心,不少人在信中難免大罵王彥,什麼竊國之賊、權奸之類的話,沒有少說,一個個看見這些信落在王彥手中,心中怎麼會不恐懼呢?
王彥掃視了堂內的浙江官員一眼,盯著他們一個個都將頭埋進胸口,也沒讓他們入座,故意沉默了半晌,才忽然笑道:“諸位不用緊張,魯王在嶽王廟指鹿為馬,孤王知道你們也是被迫才寫下這些書信!”
周鶴芝等浙江官員,聽著王彥的話,低頭相互看了看,然後周鶴芝站出來,行禮道:“殿下英明,當時魯王以甲士脅迫,我等不得已才寫下這些效忠書信,信中內容,並非出於我等本心。”
“是啊!我們都是被逼的……”堂上的官員紛紛附和,彷彿當時真的有人將刀架在了他們的脖子上。
王彥看著他們,笑了笑,將手往下壓了壓,示意他們安靜,等堂內靜下來,他繼續說道:“諸位可以放心,脅迫而來的東西,自然做不得數。這些信件,孤王都沒看,當年高宗皇帝,燒毀書信,以安眾臣之心,今日孤王也當著諸位的面,將這些東西都燒了。”
下面的人聽說要燒掉,一個個都鬆了口氣,王彥掃視他們一眼,然後語重心長地說道:“孤王的苦心,希望諸位能夠體會,今後務必忠心於朝廷,服從朝廷的調配!”
“殿下的恩惠,我等銘記於心,今後定然一心一意為朝廷做事!”周鶴芝帶頭說道。
張肯堂見王彥聽了他的意見,內心也是十分高興,此後逢人就說王彥賢名。
等處理了浙江官場的事情,安撫了浙江的人心,王彥隨即在大軍的護衛下前往寧波,準備於魯王和鄭成功商議。
王彥騎在馬上,扭頭問跟在身後的餘太初道:“那些東西裡面,有張閣老的沒有!”
“有!”餘太初打馬靠近一些,小聲說道。
王彥聞聲冷笑一下,心中暗罵一句老狐貍,也沒多說什麼,一抽馬臀,加速向寧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