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彥將紅色的披風解下交給侍衛掛在牆上,然後又將頭盔摘下來在桌案上放好,隨即開口問道:“什麼訊息,說來聽聽?看看他們想怎麼對付我!”
“殿下,錦衣衛送來的情報說,魯王已經秘密離開南京,皇五子朱慈煥確係在魯王的手上!”王績開口說道。
後勇鎮的編製取消後,他也轉為到五軍都督府任同知。
王彥聽後皺了下眉頭,“這麼說來,魯王是鐵了心要起兵了!不過他將朱慈煥握在手中,顯然是抱著黃雀在後的心思,與唐藩並不是一條心。”
唐魯兩方合起來十多萬人馬,如果兩人一心,加上北面又有金和清牽制朝廷的軍隊,王彥還真是難以對付,但是兩王各懷鬼胎,那他應付起來就輕松許多了。
想到這兒,王彥又問道:“唐王呢?他現在有什麼舉動?”
“唐王目前還在南京,並且好像沒有要離開南京的意思!”王績沉聲說道:“不過金聲桓和鄭國姓,都派遣了心腹前往南京與唐王秘密會晤,至於商談的什麼,錦衣衛暫時還沒有探知。”
“唐王還在南京?”
王彥一陣疑惑,從得到的情報來看,唐王顯然是想讓金聲桓,在他回京的路上,半道將他伏殺。
南京城中,王彥的心腹眾多,駐軍也主要是王彥的人,唐王敢留在南京,他打什麼算盤?王彥一時間,不是很理解。
“這兩位殿下,都不是省油的燈!”王彥搖了搖頭,嘆道:“可惜,他們是宗室,註定與孤為敵,要是他們能服從於孤,聽從朝廷的號令,金、清早被孤掃滅矣!”
“是啊!魯王當年獨扛江南抗清的大旗,唐王也是有名的賢王,他們要是能夠支援殿下,天下早大定了!”王績附和一句,可隨即又話鋒一轉,“不過,殿下也不能手下留情,兩王都非容易對付之輩,殿下這次出手,必須要將他們連根拔起,不能再給他們機會!”
王彥自是知道,對於強大的對手,斬草除根,是對於對手最大的尊重。
王彥點點頭,“北面,有什麼動靜沒有?”
“有!”王績臉上露出憂色,“滿清的密諜因該也探查到了到一些動靜,清軍正往河南增兵,似乎有奪回南陽的意思。”
“金國可有動靜?”王彥眉頭一挑,真是多事之秋。
“金國方面到是沒看到動靜,他們遭受了幾次大敗,急於恢複實力。漢中方面傳回訊息,吳三桂正組織士卒開墾屯田,並沒攻擊上庸的意思!”王績開口說道:“至於青海方面,金軍會不會有動作,我們暫時還無從得知。”
王彥聽完一陣沉吟,半晌後,開口道:“這件事情不能繼續拖延了,再等下去,便讓豪格和多爾袞佔便宜了,孤必須盡快平定這場內亂,不能給北面可乘之機。”
說到這裡,王彥站起來,疾步走到沙盤邊看著了看,然後說道:“探子不是說,金聲桓在安慶等孤嗎?孤這次就改變回京路線,孤要巡視江西,讓人傳令金聲桓,讓他滾到南昌來見孤王。”
王彥霸氣側漏,一揮手,又令道:“另外告訴高一功,無論如何要守住南京,萬一守不住,陛下、太後還有內閣和議事堂的官員,必須撤出來,有他們在,失了南京,孤還是大明的攝政親王,而他們只能是叛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