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明亮,江水清澈,人影冷淡,劍鋒微寒,天地人似是凝聚一體,成為一片虛空。
不遠之處,一座孤立的城池挺立在水波之上,被無邊江水、浩瀚明月洗滌著,分外清寥,一朵雲彩漂浮在上空。
陶道明難以發出任何言語,直至良久之後,白衣身影突然叫道:“吾想到了。”
“前輩,您想到了什麼?”陶道明不解道。
“白雲映水搖空城,解道澄江淨如練。月下沉吟久不歸,古來相接眼中稀。這個意境如何?”
“好詩好詩,不過感覺不太順。”陶道明皺眉道。
“這不重要,因為這首詩本來不是這樣的,被吾修改了很多。”白衣身影縱身來到陶道明的身旁,“這詩是一個叫李白字太白的詩人寫的,不知為何,行至此地,吾感覺它與吾有緣。”
“然後呢?”陶道明問道。
“所以吾決定以此命名吾的名字,就叫做解澄江如何?”白衣身影望向他,又自言自語著,“據說出來混,除了名字以外,外號也要好聽,為了不讓別人糟蹋吾的名字,外號吾這次就一併取了吧,就叫‘白雲映水’怎樣?”
“白雲映水解澄江?嗯,這個名號很有意境。”陶道明讚歎道。
解澄江打量了他一下,道:“感覺你口是心非,在忽悠吾,不過吾就是大度,不和你計較。”
“哈哈,前輩想多了,晚輩怎麼可能忽悠您呢。”陶道明有些心虛的說著,急忙叉開話題,“為什麼晚輩感覺您與牧前輩性格有著很大的不同,說話的語氣也不一樣,你們不是一體的麼?”
解澄江白了他一眼:“誰說一體就不能有點不一樣的,他那樣的宅男豈有吾這樣瀟灑自在來的好?”
“前輩,這似乎不是問題的關鍵。”陶道明提醒道。
解澄江道:“輪迴轉世你知道嗎?”
“這個晚輩自然知道。”
“那你認為一個人如果轉世了,那還是原來的自己嗎?”解澄江問道。
“這個,是也不是!”陶道明皺眉著。
“那吾與他的關係就是這樣,雖然本質上一個人,但所具備的記憶與性格就完全不同,”解澄江說道,“他之修為已然臻至超脫輪迴的程度,前世今生乃至來世均在他心念之中,吾便是他其中一世,被他以‘轉世投胎分身大法’斬出,只是他的一百二十一分之一,所以自然有著極大的不同。”
“轉世投胎分身大法?”陶道明唸叨著這個名字。
“不用管這麼多啦,這套分身術是他為了另一個自己準備的,反正十分複雜就對了。現在的人啊,就喜歡沒事找事,自己搞自己,然後搞得自己究竟是不是自己都不知道。麻煩呀麻煩,都如我這般瀟灑自在多好?”解澄江嘆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