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顧海都不介意了,其餘人自不會多嘴討嫌。更何況,這也是討好帝后之舉。當下,人人附議。
魏王世子韓王世子理所當然地跑腿送奏摺。
……
秋日餘威猶在,從金鑾殿走至福寧殿的一段路,曬得人直冒汗。
韓王世子不動聲色地靠近幾步,壓低了聲音說道:“皇兄養病也有一段日子了。”
魏王世子嗯了一聲。
從昏倒的那一日算起,已經快有一個月了。
閔太后曾親自出面,宣稱天子並無大礙,只是太過疲累需要休息靜養。眾人未曾生疑。可這都一個月過來了,就是再累,也該養得差不多了吧……
偏偏天子毫無上朝的意思,依舊每日在福寧殿裡躺著。倒是累得他們兩個時常捧著奏摺去福寧殿。
“你說,皇兄還要休息多久?”韓王世子故作不經意地隨口問道。
魏王世子目光一閃,淡淡說道:“去問問不就知道了。”
說的輕巧。誰敢多嘴去問?
若是被多心多疑的帝后知道了,豈不成了窺伺天子病症,意圖不軌?
韓王世子撇撇嘴,心中暗暗腹誹。這個蕭凜,自小到大就是這副德性。明明心中也在起疑,偏偏假作正經,不肯吭聲。
魏王世子只當沒看見韓王世子眼底的嘲弄,穩穩地邁步進了福寧殿。
照例又是小貴子出來相迎。
“奴才見過魏王世子,見過韓王世子。”小貴子恭敬地行禮,並接過奏摺:“奴才這就送奏摺給皇上,還請兩位世子稍候片刻。”
“等等!”魏王世子忽地叫住了正欲離開的小貴子:“貴公公,本世子和韓王世子想求見皇上一面,煩請通傳一聲。”
韓王世子:“……”
要去你去,幹嘛拖上我?
韓王世子瞪了過去。
魏王世子視若不見,微笑著塞了一個厚實的荷包過去。
小貴子哪裡敢收,連連推辭:“世子真是折煞奴才了。奴才這就進去通傳。”
……
小貴子進去通傳,魏王世子韓王世子在外間等候。
福寧殿裡到處都是內侍,兩人說話不便,並不多言。只偶爾用眼神示意交流。
皇兄到底病得重不重?
肯見我們,便不算重。若連見都不見,想來定有蹊蹺。
之前送進去的奏摺,應該都是皇兄批閱定奪的吧!
這可未必。
不是皇兄,總不會是皇嫂吧!後宮干政可是大忌,皇兄豈敢讓婦人干政。
皇兄早就被迷昏了頭,做出這等事也不稀奇。
兩人眉~來~眼~去,韓王世子眼中驚愕難掩。魏王世子倒是顯得頗為冷靜,顯然早已有所猜疑。
就在此時,小貴子回來了,恭敬地說道:“皇上請兩位世子進去。”
兩人對視一眼,一起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