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老五驚魂甫定,找張椅子坐下,雖然坐得矮,但眼神完全變成居高臨下的姿態,慢悠悠地說:“利yù驅人萬火牛,江湖浪跡一沙鷗。曹老弟,真理始終掌握在少數人手裡啊。”那兩句詩是陸游的《秋思》,詩中抒發一種英雄寂寞的情感,有點賣弄的意思,倒也符合他此刻的身份。
形勢當真風起雲湧,一rì三變,十一個巨頭還沒完成心理轉換,真理已經掌握在手中。倒有十個人把廖學兵列為最高階別jǐng戒人物,極度危險分子。在沒有把握將他一擊覆滅之前,最好別惹上這個末rì狂徒!
“我不以強勢壓人。”廖學兵淡淡地說,語氣中透露出強大、張狂、不可一世的自信和滔天的傲氣。手指一刷,彈匣彈出,子彈嘩啦啦掉在地上,發出叮噹叮噹的清脆響聲,順便把槍扔掉。
到手的優勢竟然隨便就可放棄,更給敵人一種衝擊心靈的威懾,因為這說明了廖學兵在心中估計自身實力已經到了不需要武器就能掌控局面的地步。
“都坐下吧,有話好好說。唉,事情演變真讓人眼花繚亂。”他一開口,從震驚中反省過來的眾人都意識到可能要重新洗牌,紛紛坐下,看著他不說話,心道:“你廖學兵能玩出什麼花樣?”
“曹生cháo,你口口聲聲維護規則,卻喪失了最基本的公正,”老廖指著曹家主事人的鼻子義正詞嚴地說:“沒有公正,規則便不會讓人遵從,你想讓中海全服務於你個人利益嗎?”
見老廖打算呈口舌爭辯,曹生cháo醒神,覺得還有翻轉乾坤的最後一點希望,不能放過。冷笑不止:“我哪裡不公正?你違反規則我自然在制裁你,社會上觸犯法律的人也會受到懲罰。盂蘭盆會雖然dú lì於法律之外,可是你這次違反規則,沒有接受制裁。下次人人都可亂來,那還成何體統。要盂蘭盆會何用?不如趁早解散的好。”
廖學兵伸過手直接在曹生cháo衣袋裡拿出一包香菸,動作自然,彷彿拿的是自傢俬產,直把曹生cháo氣得渾身發抖,方才笑道:“我哪裡犯及規則?我當初只是說說而已,沒有動手,更沒有做成既成事實,那就不屬於犯法,你連這都不懂,還要憑空汙人清白。如果下次有人說要炸燬地球,你得直接將他人道毀滅吧?”
曹生cháo怎辨得過伶牙俐齒的廖學兵,怒道:“你!你剛剛明明要動手的!”
廖學兵笑容突然一斂,宛若六月的天氣說變就變:“不要扯廢話了!我宣佈剝奪你主席代理人的資格!下面開始選舉新的代理人!”
眾巨頭們面面相覷。
莫老五輕輕咳嗽,提醒他們:“貝家為盂蘭盆會統籌規劃、計議分析的工作做得很好。”
輕易撤除幾乎算得上中海市最有權力的人,你廖學兵何許人也?當這裡在耍猴戲嗎?
當然是誰最強聽誰的,有人不以為然,有人卻知道老廖說這話不算蛤蟆鼓肚皮,與水牛爭大小。
“好,我先貝世驤先生做代理人。”同意的便當場表態這是瞭解老廖身份的人。
不同意的都沒有說話,心想:“與曹家還有那麼多合作領域,你把他廢了我喝西北風去啊?”暗中決定等過了今晚上還是按照老樣子,該怎麼做就怎麼做。
心中另有打算,但表面上這些人也屬於預設貝世驤當選新代理人。
從此結構完整的盂蘭盆會分為涇渭分明的兩派,挺貝派與挺曹派人數比為四比八。曹家多年建立的關係網始終還是起作用了。
龍二討不到便宜,更是跌入深谷,慘不忍睹,不知該走該留。老廖看著他說:“既然曹生cháo只剩普通成員名分,那麼之前的規則廢除。尊敬的龍二爺,我想跟你玩個遊戲,你要是贏了,今晚上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仍然可以在南作作威作福。要是輸了,呵呵,用xìng命來換。”
“什麼遊戲?”龍二情不自禁地問。難道要跟我玩俄羅斯輪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