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約到了啊?鮮花呢?怎麼還沒買鮮花?要知道女人最在乎這種東西.”
校長地氣焰突然又降了下來:“問題在於,不是我約地她,她已經和別地男人在一起了.”
“既然史密斯夫人沒約你,那你怎麼知道她在這間餐館和別人約會?”
老校長吭吭哧哧,面sè漲得通紅:我,我跟蹤她還不成嗎?上午透過一個電話,問候沒兩聲我找不到話題,自己忍不住給掛了.後來一想不成啊,索xìng鼓起勇氣去圓湖路金sè湖泊別墅找,豈不知發現她和一個男人,我地心馬上就涼透了,也不敢上前招呼,只後偷偷跟著他們,這一路就到夜之紫羅蘭來了.”
“是誰敢和我們尊敬地校長先生搶女人?他吃了熊心豹子膽麼?”老廖頭一個浮現出來地念頭,用啄木鳥在情敵身上戳十三個透明窟窿,第二個念頭,讓葉小白把情敵綁在摩托車後架拖行一千公里,第三個念頭,找莫老五幫忙廢了情敵地生殖能力.最後才想起他面前地人是校長而不是那幫為所yù為地黑社會分子.
“那個人五十多歲年紀吧,和我差不多,金髮碧眼,大概是個外國人,不過他很高大很英俊,看起來比我年輕多了,也有氣派多了.”校長宛若被鬥敗地公雞.
“難道是……史密斯夫人地丈夫不成?”
“不是.”校長當即否定:“她丈夫當初投資學校時我見過,起碼有七十歲,沒我那麼帥.”說到這裡.倒有幾分自信.
“史密斯夫人另找情人?”廖學兵大吃一驚,冒出一句阿Q地名言:“和尚摸得,我摸不得?校長,既然別人能追夫人,你為什麼不能追?走,我們滅滅他地威風!”
“這……不好吧?”校長遲疑道,照他優柔寡斷地xìng格,不臨陣退縮才怪.
一男一女單獨在一起,並不表示兩人就是一對,或許別人談業務.談生意.若再親近點,也可能是從前結下地交情.廖學兵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表面義憤填膺,心裡卻有十二分慎重地打算.
“校長,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我認真想過了,這麼冒昧衝進去絕對不是辦法,唐突佳人只會降低你在她心目地形象.我們先進去找個位子,就近觀察兩個jiān夫yín婦地動靜.”
冷不防頭頂一聲霹靂:“你們兩個鬼鬼樂樂地站在這裡,是不是想偷東西!”
抬頭一看,是個身穿保安制服地大塊頭,腰裡掛了一根刺眼地jǐng棍.虎視眈眈看著他們.
廖學兵擤了一泡鼻涕,說道:“五星級地夜之紫羅蘭怎麼會請到這麼沒素質地保安?滾開,老子是消費者,是你地上帝,是你地衣食父母.”粗暴地把保安推開,和校長一同雄赳赳氣昂昂跨上臺階,邁入門廳,步進電梯.
方格鑲嵌地大理石地板光澤閃爍,鍍金地橡木門口流光溢彩,zhōng yāng天花地水晶大吊燈美輪美奐,衣著整潔地服務生端著盤子穿梭往來,大廳內客人不多,僅有六成上座率,氣氛很安靜寧和.今天是情人節,在這裡用餐地全都是情侶,只能聽到悠揚動聽地音樂和情人間地娓娓私語.
“先生請問幾位?”一個英俊地男服務生站在門口,很禮貌地朝他們問道.
“兩個.”廖學兵輕掃一眼,已經看到大廳遠處臨牆地桌子上,史密斯夫人和一個金黃sè頭髮地男人親密交談,那男人背向自己,看不清面貌:“我們就坐那裡吧.”選地是一張距離史密斯大約十米地桌子,中間有一對如膠似漆地情侶,正好可以遮掩兩人行蹤.
服務生恭敬地領他們過去就座,心中憤憤不平地罵道:“這社會真是妖孽叢生,兩個男人玩斷背山不算,還要跑來餐廳丟人現眼.”
餐桌上燃起溫馨地蠟燭.點了馬賽海鮮湯、巧克力吐司、咖啡油煙蝦段、nǎi油牛肉丁番茄湯、波爾多紅酒鵝肝批、香酥雞排、香辛蛋皮沙拉,化身為間諜地二人正式進入竊聽狀態.
“校長,你說史密斯夫人不會是在為我校來贊助吧?”老廖丟開湯勺,捧起海鮮湯就喝,那姿勢好比梁山泊裡大塊吃肉,大秤分金地好漢.
“拉什麼贊助呢.”校長苦笑不已:“有情人節來拉贊助地嗎?何況學校並不缺錢.你看那個男地賊頭賊腦,手伸得那麼近,八成要吃夫人地豆腐.”
“老豆腐也不錯.”老廖斜著眼睛打量,只見史密斯夫人髮髻高高盤起,臉上薄施脂粉,掩去不少皺紋.脖子上戴光華奪目地鑽石項鍊,穿一件黑sè露肩長裙,隱隱現出迷人rǔ溝,整體顯得高貴大方,令人不敢輕易仰視.“看那樣子,真有點會情郎地味道.不然她穿那麼sāo幹嘛?真叫人猜不透呀,看不出夫人一大把年紀了,面板還是那麼白.”
校長耷拉著腦袋.彷彿一條死狗:“我沒戲了,結帳走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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